听见了蓝溪将唐厉风的话学了一遍,卓胜男当即就一把摔了胭脂盒,这一动,发簪就插歪了,还在她的头皮上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贵妃恕罪!”那小宫女吓得面无人色,抖若筛糠,生怕这北冀公主像杀那些山中兽禽一样杀了她。
卓胜男恨恨地看着蓝溪,忽然起身,一巴掌打在那小宫女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耳朵轰鸣,半晌听不见声音,还不敢哭,句句求饶。
卓胜男踢了她一脚,骂道:“废物!没用的东西,竟敢弄是伤本宫,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恼恨地回转身,对蓝溪说道:“皇上不来,此刻在哪里?”
蓝溪低下头去,说道:“沛恩宫。”
卓胜男一听这三个字,眼睛都红了:“果然是在沛恩宫!”
她气得无处发泄,看着那跪地求饶的小宫女,扬手就打,左右开弓,一双蛇手,将那小宫女的脸都打肿了,嘴角鲜血直流。
那小宫女也不敢躲避,生生挨了几十巴掌,直到头晕目眩,倒在地上,蓝溪才叫内监们将她拉出殿去。
“用水泼醒,乱棍打死!”卓胜男喝道。
蓝溪急忙上前,劝道:“公主,奴婢知道公主生气,可是这不是咱们北冀皇宫,打死一个区区宫女自然不算什么,可是你让这大汉国的皇帝和妃嫔怎么看你?之前屠山的事都在汴京闹得沸沸扬扬,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派奴婢做陪嫁,进宫看着公主了。公主,您切不可再如此冲动。”
卓胜男看着蓝溪,不甘地拂袖坐在了凳子上,说道:
“蓝溪,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难为你一个将门千金,竟随我来到大汉国,充当宫女保护我,你们父女为了北冀,着实鞠躬尽瘁。我也知道哥哥用心良苦,我这不是急吗?”
蓝溪笑了笑:“公主莫急,这好戏才刚开始。那叶疏烟的得宠,是因为她才华横溢,又惯会装腔作势,让人觉得她贤德温良。可是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爬上贵妃之位,这背后,我就不信她没有玩弄权术、施行阴谋诡计。公主只管投唐厉风所好,让他没有理由不来昭阳宫,这就成了。其余的事,我自会安排。”
卓胜男噘起了嘴:“投其所好,投其所好,你总是这一句。罢了,反正嫁到了大汉国,我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你放心,我听你的。”
蓝溪点了点头:“公主知道就好。”
在宫里,最受关注的事情,就是皇帝夜宿哪个宫,宠幸了哪个妃嫔。
这一夜,虽然唐厉风和叶疏烟早早就批阅完了奏折睡下,但是关于唐厉风拒绝去昭阳宫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传遍了宫中。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人,像皇后,她等待的就是看看唐厉风对卓胜男的态度究竟如何,尽管这一晚上不去昭阳殿不能代表什么,可是关键在于,唐厉风拒绝了卓胜男。
也有人看到卓胜男在唐厉风面前吃了闭门羹,都幸灾乐祸。
而那些为此生气、发愁的,自然是太后和凌暖了。
太后看卓胜男不是个省油的灯,本打算让她和叶疏烟鹬蚌相争,然后太后再推波助澜,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借刀杀人。
但是想不到唐厉风这一天的时间,都腻在沛恩宫的寝殿里,这足以说明,他最喜欢的妃嫔,还是叶疏烟。
凌暖就更是嫉妒了。
离她上次借媚药得到宠幸到今天,已经十一、二天了,可是每次那御医王棠来把平安脉的时候,都说她没有怀孕。
这样的话,就必须再设法承宠才行。
凌暖心思沉沉地服侍太后喝了药,便准备告辞退下。
太后见她闷闷不乐,笑了笑,让她坐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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