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厉风叹了口气:“孩子开心,意思是……你不开心?”
叶疏烟想起他已经十三天没有踏足过沛恩宫,实在不知道他今天来是因为她近日的功劳,还是因为对皇子的牵挂,但绝不信是因为想她。
要想她,不早来了吗?
她笑了:“臣妾太忙,来不及想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但是看到那些富国强兵的策略一一实施,臣妾替皇上高兴。”
唐厉风轻抚着她的脸:“朕欠淑妃的太多了,所以,虽然天天想你,却不得不照顾她的感受。疏烟,你能谅解朕吗?”
苦衷,亏欠,不忍……
这十三天以来,叶疏烟已经为唐厉风找到了不下一百个理由,可如今听他自己说出他不来沛恩宫的理由,她却觉得这些都只是借口罢了。
她淡淡一笑,点头道:“淑妃姐姐这两年确实受苦了,又受了刺客惊吓,唯有皇上多疼惜她一些,才能让她尽快平复,臣妾又怎么会不明白皇上的心情?”
说谎的感觉并不好受,可她面对唐厉风,还能说实话吗?
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有时候提出问题的人,也不过只是想得到一个慰藉。
如果可以让内疚的心情变得没有那么耿耿于怀,就算明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会欣然接受。
唐厉风抱着叶疏烟,吻了吻她的脸:“熬夜对身体不好,你手上那些公务也放一放罢,陪朕休息片刻。”
叶疏烟知道唐厉风这么晚来,必定是在宸佑宫还没睡的,过一会儿要上早朝,他要是不休息,到时候就会精神不济。
祝怜月和楚慕妍来铺好了床,叶疏烟服侍唐厉风睡下。
等天蒙蒙亮时,唐厉风醒来,看着在他怀里的叶疏烟,忍不住抚摸着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叶疏烟觉察到他的动作,微笑着醒来:“皇上该去上朝了?”
唐厉风点点头:“是啊,朕要上朝了,等下了朝,来陪你在花园里散散步。”
叶疏烟见他竟然还记得走水那一晚在温泉池承诺陪她散步的事,总算还不错。
她淡淡一笑:“皇上政务繁忙,臣妾有怜月和慕妍陪伴就好。”
唐厉风坚持:“备好早膳等朕便是。”
唐厉风半夜来沛恩宫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了出去,总之是宫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但不管别人如何想,羡慕也好,嫉妒也好,叶疏烟始终是宠辱不惊的样子。
唐厉风不来,她依然从容地处理自己分内的公务,从不曾敷衍塞责。
内至六尚局和后宫妃嫔,外到听命于她的文武官员,看不出她有一丝失宠失意的样子。
那样气定神闲,哪里像是一个依赖于皇恩而生存在后宫的女子?
唐厉风来了,她也照旧参加六尚局的点卯,待人谦恭和蔼,从不露出一丁点骄傲的态度。
唐厉风就喜欢她这样懂事,一切都能以大局为重。
然而唐烈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时,却知道她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皇帝的臣子。
所以,是否得宠,皇帝来与不来,她都照样要做好自己的事,而不是像那些妃嫔一般去争宠和算计。
她把自己的感情锁了起来,才能做到这般宠辱不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一天,皇后派人来请叶疏烟,说是这天定下了大皇子的武术师父,羡鱼也会一起拜师,让叶疏烟去观礼。
叶疏烟心里记挂着羡鱼,听皇后邀请,急忙便去了。
到了紫宸殿,大皇子跟前的福公公迎上来,引叶疏烟去殿后花园的练武场上。
叶疏烟远远看着花园里的练武场上摆着各种习武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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