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云看不穿叶疏烟那深邃的眼眸,虽然觉得这话不是发自内心,可是也怕这感觉只是他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他淡淡地看着她:“看来,你现在目的达到了。那么你为什么还会这样忧虑,这么不开心?”
她却笑道:“人心都是不知足的,得陇望蜀,欲壑难填。不是吗?”
唐烈云听了,忽然轻笑起来:“是么?那你接下来还想要得到什么?我帮你。”
叶疏烟本以为唐烈云会对她变成这样而失望透顶,想不到他竟然还要帮她。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帮她实现愿望。
哪怕她说要坐上皇后凤位、母仪天下,或者是将来使自己的孩子被立为太子,抑或是要杀了太后泄恨,他都会帮她。
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她竟是不敢再往下说,生怕他真的那么做了。
唐烈云见叶疏烟被他吓住,忽然摇头苦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笨蛋,一句话就把你唬住了。你若真是不择手段要争权夺利的人,绝不会犹豫和害怕;像我这样,只要你一个笑容就能收买的人,你应该善加利用,而不是拒之千里。”
被拆穿,本是一件令人沮丧和羞惭的事,可是叶疏烟心里,却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他懂她,哪怕她强作出一副冷酷无情、争名逐利的世俗之态,他依然能轻易看穿她的真心。
有这样的知己,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她有些埋怨地道:“唐烈云,你非要每次都拆穿我吗?”
唐烈云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
“是,因为我若是不拆穿你,就得相信你自欺欺人的话,我心里会很难受。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我只好让你明白‘你骗不过我’这个事实。”
叶疏烟简直有些无奈,想不到唐烈云还会说绕口令:“可是事实总是很残酷。”
唐烈云笑道:“人世本就是残酷的,不过不要紧,你可以在我怀里哭。”
叶疏烟终于忍不住笑了,嗔责道:“好吧,我已经笑了,你满意了?”
唐烈云点了点头:“嗯,很满意。”
叶疏烟看着唐烈云,四目相对,她只觉得这情形有些尴尬,忙低下头去。
唐烈云的笑容渐渐淡了:“如果在青阳寺见到你的时候,我能有机会这样逗你笑一笑,也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叶疏烟便忽然背过身去:“没有也许。”
她闭着眼睛,让自己浮躁的心绪沉静下去,也让自己失了平衡的心恢复频率。
唐烈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压下心里憋闷的感觉。
“不错,拿过去的事来做假设,确实不聪明。我如今只想把握住将来,就够了。”
叶疏烟听这话不太明白,望着他,不明白他说的将来是什么意思。
“将来?将来如何?”
唐烈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转了话头,道:
“对了,听羡鱼说,他在庐州时曾经跟随护送你上京的冷督头学艺,而冷督头已和纪楚翘共结连理。看起来纪楚翘已是痛改前非,本性倒是不坏,对羡鱼也很好。只是我不太明白,当初她为何那样害你……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
那件事是叶臻此生仕途上唯一的污点,不宜再提,但唐烈云却是值得叶疏烟完全信任的人,因此她便说出了实情。
听了叶疏烟的回答,唐烈云才知道,叶家和纪家旧怨的起因,都是因为叶臻在制举的时候,设了计策,让纪通判犯了贿赂的罪名。
纪通判失去了制举的资格,叶臻这才顺利被推荐,入京为官。
但唐烈云却并没有觉得这算是什么污点,反而觉得,叶臻并没有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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