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无借口留下羡鱼,而大皇子只要有人能陪他玩,就很开心,就不再反对羡鱼出宫。
从此,她没有羡鱼可以要挟叶疏烟,心知此事肯定是叶疏烟对唐厉风说了什么,面对唐厉风虽然心虚,可是面对叶疏烟却越发没有好脸色。
但是叶疏烟却时刻都记得对待皇后该有的礼数,从不落人口实。
三天之后的夜里,唐烈云终于披星戴月,回到了汴京。
一到汴京,连王府都没有回,便潜入皇宫,先去了内侍省,后又来到了沛恩宫。
依旧是那样轻轻的叩窗声,此刻却像战鼓一般响亮,敲击着叶疏烟的每一根神经。
叶疏烟掰着指头算着今天是他回来的日子,所以这时候都还在等待,不过就算不等,她担忧家里的事,也是睡不着的。
原以为林峥会来向她禀报情况,想不到他自己来了。
她不知道是该开窗还是不开,手放在窗户的铜闩上呆了片刻,这才轻轻打开了窗子。
唐烈云站在窗外,她的影子却由那些宫灯的光,映在窗户上。
她的犹豫,看在他眼里,疼在心里。
她始终记得他们身份之别,每次相见,哪怕都是循规蹈矩,也还是会觉得不安。
他不想让她觉得不安,便没有进去,而是站在窗外,静静看着她。
“你回来了。”
她见他不说话,便只好问了一句废话做开场白。
他笑了笑:“回来了。你这样问,倒让我觉得你是在等我……回家。”
叶疏烟咬了咬唇,低着头:“别说这样的玩笑话,事情怎么样了?”
唐烈云道:“这件事算是解决了,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麻烦,因为这件事背后的主使,就在宫里。”
叶疏烟也猜想过,主使要么是叶臻在朝中得罪的人,要么是后宫中的敌人。
而后宫之中,能有这样的雷霆手段、能有这样的势力和财力的,就只有皇后一人。
这时,只听不远处传来巡夜的内监们低低的说话声,叶疏烟急忙拉了一下唐烈云的胳膊,他会意,闪身掠进了窗户里。
她将窗户关上,却见两人的影子还映照在窗上,而这时那几个内监已经走近。
唐烈云忙揽住她的腰,和她一起躲在了窗帘的后面,然后扬手射出几颗暗器,将附近的灯都打灭,这样从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叶疏烟看他用暗器就能将宫灯的灯芯削断,一时惊讶,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她急着想脱离他的怀抱,他却忽然不舍得放开。
殿中很暗,她无声地推着他的胸膛,却逃不出他的臂弯。
他低头望着她,她倔强的表情,轻蹙的柳眉,紧抿的双唇,让他的心莫名悸动,呼吸都听了下来,仿佛一点点的声音都会破坏他欣赏她的美。
仅剩的一盏宫灯,灯火映照在他俊美而修长的凤目中,令他的目光看起来更加炽烈闪亮。
她感觉到他的情感,更是怕得拼命推他,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要逃开的时候却又被他从身后抱住。
他的唇恰好碰到她的脸,触电般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一瞬间燃烧起来。
他抱她抱得更紧,心里却也更痛。
“每次想起青阳寺时,想起在你入京的路上那一切,我真的后悔得要发疯……我该怎么才能找回你……烟儿……”
叶疏烟眼眶一热,可是除了心疼他这一番痴情,她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她难过地回过身来,将他的手臂放下来:
“别说傻话,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分,你的幸福应该在将来,而不是在过去。不用你找,它自己就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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