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元沣背叛的事发生后,柳广恩几乎把沛恩宫的人全都换过,如今都是他信得过的人,根本不可能再出叛徒。
可是那坛酒就放在小厨房地下的酒窖里珍藏,怎么会出现在冷宫的酒壶里?
证据如此,柳广恩就算是相信叶疏烟,也不敢当着唐厉风的面替她隐瞒。
“皇上,臣妾把那坛酒窖藏,是为了等待夏天冰镇之后为皇上解暑,怎么会现在打开?若是为了毒害姚氏,什么酒不能用,偏要用这坛独一无二的紫玉葡萄酒?皇上,请相信臣妾……”
叶疏烟望着唐厉风,只希望他这次不要像上次一样轻信他人的话,而冤枉她。
唐厉风看着叶疏烟的眼神,听着她的解释,心里越发的难过。
他不是难过叶疏烟再一次成为迫害妃嫔的疑凶,而是难过自己明知道叶疏烟说的有理,心里却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疏烟,你那么聪明,自然不会做蠢事。只有用这独一无二的紫玉葡萄酒,才能做出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假象,让你看起来是清白无辜的。
唐厉风是多疑的,多疑到明知叶疏烟说的是对的,却因为她太过聪明,而不敢轻易相信她的理由。
她要是想害人,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
可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想着她如今身怀皇嗣,他终究是放下了自己的多疑,将她横抱起来。
冷冷看了一眼死去的姚氏,他对柳广恩吩咐道:“这里你来料理吧。”
卓胜男见叶疏烟一句话,就让唐厉风相信了,甚至旁若无人地抱起她就走,卓胜男简直要气炸。
“皇上……臣妾让人送贵妃回去吧?”她急忙上前说道。
唐厉风的脸色依然很难看,看了卓胜男一眼:“不必。”
说着,就登上龙辇,摆驾沛恩宫。
一路上,唐厉风虽然都用手搂着叶疏烟的腰,但始终一语不发。
气氛很是压抑,然而叶疏烟不敢开口再提今晚的事,那坛酒,到底是怎么被偷了送进冷宫,又会是谁在帮皇后,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突然出现的不利证据……
她都一无所知。
只能感觉到一双不可捉摸的手,正向她的咽喉聚来。
回到了沛恩宫,唐厉风便让人都退下。
叶疏烟想起他刚才应该是宿在昭阳宫的,她心里一亮:为什么姚氏才刚刚自尽,他就来了?
如果有人提前知道叶疏烟要去冷宫,去昭阳宫禀报了,那么此人会不会就和姚氏的死有关?
可是看到唐厉风铁青的脸色,叶疏烟却不敢问出自己的疑问。
唐厉风见叶疏烟比往日显得惧怕他,便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疏烟,朕是帝王,你要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朕吗?你知道朕不喜欢太后和皇后从前的所作所为,朕更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太后、皇后。”
叶疏烟抬头看着唐厉风,她因为此案有了一点线索而兴奋了一下,但却因为唐厉风的看法,心立刻沉了下去。
我要什么?我要的独一无二,你给得起吗?我要的辅佐君王、位极人臣,你给得了吗?
就算我要的只是你的信任,你也都做不到。
“皇上该给的都给了,臣妾还能要求什么呢?如今臣妾只想安安稳稳生下孩子而已,可是这宫里还有那么多人想让臣妾死;臣妾什么都不做,都挡不住连番陷害,皇上就算是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帝王,也阻止不了后宫的争斗。”
唐厉风听了这话,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能不承认,后宫的争斗不亚于战场。
“朕原来独宠你,有人看不惯,嫉妒,还情有可原。但如今,是你立了翻牌子选妃嫔侍寝的规矩,后宫妃嫔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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