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听到叶疏烟竟然要去看红芙的尸首,太后便恼了:
“你肚子里怀着孩子,哪能沾染死人身上的阴气?叶贵妃这般折腾,你莫不是嫌这胎怀得太稳了?”
唐厉风见太后话说得重了,虽然心里略有不快,但叶疏烟去看红芙的尸首也确实不妥,便道:
“贵妃,你一需要避嫌,二需要养胎,宫外的案子,还是交给开封府去查罢。”
太后看着唐厉风,提醒道:“皇帝,此案可是杀人案,童九儿在洗脱嫌疑之前都要关押在司正房,而且叶贵妃也不是没有嫌疑,皇帝不会打算让叶贵妃就这么回去吧。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叶贵妃还能像往日一般荣宠,那后宫恐怕真要大乱了。还是委屈叶贵妃几天,让她禁足沛恩宫,好好养胎的好。”
说着,便冷冷看了叶疏烟一眼。
叶疏烟若是就这么安然回到沛恩宫,别人会以为唐厉风故意偏袒她,处事不公,难掩众口。
禁足并不仅仅是让叶疏烟不得离开沛恩宫半步,而且任何人、包括唐厉风也不能在禁足期间去见她。
这虽然没有在慈航斋的时候清苦,但是背负上一个杀人的嫌疑,而且童九儿陷在牢里也无法搭救,她心里也不好过。
虽然姚皇后的死,已证明是淑妃和李沉雪所为,但红芙的死十分蹊跷,而叶疏烟又有不能说明的理由,唐厉风也只能将叶疏烟禁足。
从司正房回去的路上,叶疏烟一直发呆,不断地想着红芙的样子。
她真的有些后悔,没有安排周全就送红芙出宫。
可人已经死了,她再后悔都没有用。
到底杀害红芙的会是谁?是宫内的人,还是宫外的人?
这个淑妃,所有的事情都让李沉雪去替她做,自己从头至尾都没有露面,处事着实谨慎精明。
就算是如今李沉雪已经服罪入狱,她依然稳如泰山,就像这些事真的和她无关,李沉雪的死活也和她无关。
想到淑妃的沉稳,叶疏烟倒是又想起了卓胜男。
之前林峥安排了入宫做法事的女尼告诉卓胜男,姚皇后在昭阳宫所做的手脚,令卓胜男无法得孕。
卓胜男知道了这件事,想必十分痛恨姚皇后,叶疏烟本以为,以蓝溪的武功,她们足可以轻轻松松进入冷宫,找姚皇后算账。
结果宫里闹翻了天,卓胜男还是按兵不动,简直像在闭关修炼一样。
没错,从姚氏出事之后,叶疏烟一直忘了卓胜男,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淑妃那边;
可是卓胜男真的会不报这个仇吗?在这次的事件中,她和蓝溪真的没有出手吗?
想到这里,叶疏烟骤然想到了红芙的死。
红芙死的时候,淑妃与李沉雪自顾不暇。
她们的帮手究竟是宫外的人,还是她们依然和卓胜男、蓝溪继续合作着?
如此绞尽脑汁的推理着案情,叶疏烟只觉得头部都有些缺血眩晕,急忙揉了揉脑仁,放松了精神,不敢再想这些。
轻抚着自己的腹部,感受着孩子若有若无的动静,她知道,身为母亲,本应该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孕育胎儿上。
但童九儿身陷囹圄,开封府里接手此案的人如果也和姚氏势力有牵扯,这件事就很难有一个好的结果。
所以叶疏烟不能做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采蘋在叶疏烟轿辇旁,看着她有些眩晕似的,忙问道:“娘娘,您是不是被太阳晒得头痛?”
叶疏烟摇了摇头:“昨晚一夜未眠,本宫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了沛恩宫,她只喝了一碗宁神茶便睡下。
尽管很是疲累,却还是噩梦连连,午后惊醒时浑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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