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烟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自责后悔的人竟然会是那个霸道跋扈、阴毒恋权的太后。
她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是唐厉风的伤让她看清了这宫里谁好谁坏?还是她又在懂什么坏脑筋?
叶疏烟被太后害得太多次,所以一见到太后这种慈祥的面目,就条件反射一般觉得要被暗算。
她急忙说道:“太后何出此言……倒让臣妾惶恐了……”
这时就连唐厉风也不是很清楚太后的心思。
只有太后自己知道,她为什么会这般后悔自责。
就在她查出淑妃所犯之罪的时候,她以为这次的证据,足以令淑妃获罪失宠,终于可以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可是她怎么想得到,竟然会连带查出了皇后和秦公公的丑事。
崔莹和咏蓝当即将此事禀报太后,因为她们根本不敢决定,这是皇家的丑闻,一旦传出去,她们这些查出此事的人,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这个消息,也让太后震惊,无措。
就算第一时间将此事压了下来,可是涉及搜宫的宫人不少,况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单凭捕风捉影,万一传扬开来,皇家的颜面何存?
这一夜,太后辗转反侧,一下都没有合眼。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一身朝露寒气的咏蓝从延年宫外匆匆回来,走进了太后的寝殿。
“查得如何了?”太后撑起了昏昏沉沉的头,坐起来问道。
咏蓝为太后披上了一件外衣,低声道:“启禀太后……您让奴婢去查叶贵妃往日的所作所为,奴婢实不知该如何告诉太后,还是让苏侍郎来告诉太后吧……”
“睿儿?他来了吗?”
太后一惊,话音未落,苏怡睿已经从殿外走了进来,跪叩在床前。
“侄儿拜见姑姑。”苏怡睿神色少有这样严肃,也很少像此刻这样依礼拜见太后。
太后疑惑地看了一眼咏蓝,说道:“睿儿,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地上多凉啊!”
苏怡睿这才坐在咏蓝从旁搬来的圆凳上,面对着太后道:
“姑姑,您让咏蓝姑姑去查叶贵妃素日的行径,还是对她心存猜忌,是吗?可是睿儿不明白,她到底哪里让您这样怀疑,她不像卓胜男是个北冀公主,也不像惜云裳是个亡国之妃……”
太后早就明白苏怡睿被叶疏烟给彻底洗脑了,横了他一眼,心里只恨,自己苏家的男人怎么会这么不争气,竟然被叶疏烟那个小他许多岁的黄毛丫头给掌控。
“哀家猜忌她什么?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哀家就知道,后宫之中若有这等才智过人、容貌超群,又深明媚君之事的女子,对于大汉国来说,必定是一件祸事。貂蝉害了吕布,西施亡了吴国,杨妃毁了李唐,可这种女人都不足以迷惑我的风儿。他喜欢的是才女,绝色才女。冷宫里有个惜云裳已足够令哀家忧心,叶疏烟和她们都不一样,她不但有能力、有见识,还有手腕、有野心,她不是西施貂蝉,不是杨妃昭君,她是武则天。”
苏怡睿见太后如此误解叶疏烟,才明白她之所以一直对付叶疏烟,就是怕叶疏烟变成第二个武则天,危及大汉国的国祚。
“姑姑,您放心,叶贵妃她绝不会成为武则天那样的人。您可知道她的志愿是什么?”
太后看着苏怡睿,对于他要说的事,觉得很是不以为然,淡淡地道:“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她一心不过只是想做个辅佐明君、名垂青史的女官而已。她说过,皇上有一统天下的宏图大志,她虽然身为女儿身,不能位列朝堂,但是可以尽己所能,帮助皇上完成这个理想。”
“只想……做个女官?”
太后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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