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彰显出他身为皇子的高贵,而远修自小偏爱白色,从拜师那天起,记忆中,远修就从来没穿过其它色系的衣袍。
那是他第一次来沈家禁地长生谷,师傅去见沈家的故友沈士芝,那天也正是沈士芝病重将逝的日子。
他和远修就站在长生谷唯一的银果树下,默默的看着发黄的扇叶,时不时因秋风吹过,而落在地上。
他说:“二师兄,你祖父真的病入膏肓了吗?”
远修轻叹道:“人总有一死,祖父已耄耋之年,今生也无遗憾,没什么要伤感的。”说完他转头温和的一笑,指了指面前的银果树又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蹙眉看了过去,就只见粗壮的树杆和漫天的扇形树叶。
“奇怪什么?”
“长生谷是药园,按理不能种树,可偏偏在这里,留了这棵银果树,按说,它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理当吸收了此地大量的养份,可为什么,药田里的灵药,却不受半分影响,仍然生长的很好?”远修眉头紧锁,琢磨不透的呢喃。
他当时围着树走了一圈,手掌划过要用三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的主杆,淡淡的道。
“书中言,银果树又名公孙树,此树从种下到结果,需二十年,还分雌树和雄树,它生长极慢,寿命又极长,这里又叫长生谷,可能是你家先祖的意思,而药田也不在这树下,照理不会受很大影响吧。”
思绪回忆到这时,宗政漠嘴角邪佞的扬了扬。
原来远修,那个时候,就已经发觉异常了,而他,因为太过信任,所以一叶障目了吗?
半蹲在药田中的周奇,捏了棵死掉的药王参,转回头道:“王爷,药田里的药,看起来像是无人打理,全部枯死了。”
“这里有密道。”宗政漠清冷的收回视线,淡淡的开口道。
清风诧异,越过宗政漠前去查看,可不管他怎么走,居然都走不到树下。
“王爷,这树周围有阵法。”
宗政漠垂帘,隐去眼底看不明的深意,右手自然而然的拿起悬挂在腰间的金剑,修长的指尖微微摩挲。
清风和周奇看到宗政漠的动作,紧张的对视了一眼,赶紧退了回来,他们跟在王爷身边多年,深知宗政漠的每一个动作和习惯,而天下间,能让宗政漠还未见人,就先摸剑的,他们还没见过。
“这是九离山的九星连珠阵,你们破不了。”停了停,就见他冷冷的侧目,转身反看向银果树旁边,不远处的药庐。
“你用七绝散引本王来此,现在本王来了,你还不出来吗?”
清风和周奇怵然一惊,“锵”的一声,将剑拨了出来,汗毛倒竖的环视四周。
“长江后浪推前浪,漠王的内功已练到瑧化之境吧。”
人未到,声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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