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的一片心意,哪怕就是稻草作的烟,我也一样抽,只是高级货,我抽得真舍不得------”
“您抽就对了,别一嘴一个舍不得,你抽得开心,严三看着也开心。”
“对了,严三怎么没过来,你跟他说我同意你俩的事了吗?”
老爹还是把话题挪到严三身上,亦或是流泪都不多了,程姑娘保持着格外的冷静,她浮现的笑容就像是自然而产,看不出半点娇揉造作的感觉。
“他奉命去军区战地医院取药品,团里药越来越少,他要去执行任务,听团长说应该要去几个月,具体回来时间还不清楚。有可能还要跟陈司令会面。”
团里一致的口径早已套好,大家都在默默地说着同一个谎言,自然不会穿帮。
程姑娘走到屋里去取火柴。
“那么久啊。”老爹想了想,再过一段时间也该入冬,不会要等春季才回来吧,“还要会见陈司令,那可是大事,也好也好。”
帮老爹把香烟推进嘴里,程姑娘划开根火柴,凑近点燃老爹的烟头,他很深很缓地吸了进去,味道清淡而不呛鼻,烟丝均匀细致,吐出的烟雾在老爹面前缭绕着,他看着乐了。
“好烟好烟,改明我捎几根给村里头送去几根,也让人家瞧瞧这高级货。”老爹享受着那高级货吞云吐雾的极致之感,坐在坑头,只剩下那烟陪伴着他,其它的事也不在重要。
“爹,我先出去忙,你慢慢抽。”
闰女表现得很好,老爹察觉不出一丝的怪异,他只是“嗯”的应一声。到了院里的程姑娘倒了盆水洗脸,借着扑到面上的清水,她的眼泪跟着水一起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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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全团还在分配着武器,狼牙小队已在伤兵院子里坐着等待,他们擦拭着枪,细致着检查,所有子弹数量补养完成,手雷、机枪和干粮都分配完成,他们未有分配到掷弹筒,究其原因有两点:一来他们是要赶时间,没时间跟鬼子打消耗战,二来掷弹筒对他们作用不大,在路上带着碍事,狼牙小队还没怎么训练过掷弹筒的使用。
现在的严三仍处于昏迷状态,卫生员喂了他些简单的补充体能的药,能帮助他多增加些能量。
团长们、营长和指导员赵救国都赶来,他们无能为力,不能帮忙配合着送到战地医院,只能由狼牙小队护送过去,现在只有祈祷严三大难不死。
卫生员抬着担架出来,严三裹在棉被里,夜色下还能看见他苍白的嘴唇,程姑娘再次贴上去,抚摸着严三憔悴的脸蛋,她怕再也见不到他。
路上要用到的消毒用的一些酒精、绷带和消炎用的药都交给狼牙小队,每日至少清理更换一次绷带,否则感染会坏死,直接危及生命。脆弱的严三已经经不起任何小病,尤其路上再不能感冒,那他可能必死无疑。
谨记卫生员交待的话,士兵们接过药品小心而安全地保管好,一路上就靠着它们维持严三的伤情,一点失误都不能有。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所有的药品按天数要用的次数分批次让不同的人保管,将风险分散开来,不会一毁全毁。
张立明却也分了个心眼问道:“全部药品都备好了是吧。”
“是的,路上的药都好了。”卫生员回答。
“要是有个什么突发情况,有没有什么紧急药救治,单靠些消炎的药不是个事。”
卫生员沉思半晌,有什么话不太愿意说。他支吾着说:“那--那如果真有紧急情况,以严三同志现在的病情,就只有强心剂能在他病情危急时来一针,暂时保住性命,时间还是第一位,强心剂只能拖住时间,他的病情实在太不妙。”
“那强心剂呢,怎么没给配上?”张立明问着。
赵救国知道强心剂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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