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无法预测。
打仗多年,早起再正常不过的团长们正享受着清晨空气新鲜,动动筋骨便坐在大院冰凉的石凳上,俩个人把烟往桌上放去,抽出烟自顾自地从嘴里冒出烟来,跟着早晨的雾混在一起,看不出什么明堂。
赵救国也意外地出现而来,他从雾中现身,跟团长道声招呼,也屁股坐在冰凉凳上,还有些露水的潮湿,他一点也没在意。
老于世故的团长看出点门道,赵救国这小子怎么看着不一样,是哪不对劲。
他看见桌上一包烟,伸过手也抽出跟烟,居然也要学着抽烟。
“团长,借个火。”赵救国像是每个烟鬼那般说出,察觉不出他还仅是第一回碰烟。
叼着烟的嘴石化,团长触目惊心地眼神无法想象他是赵救国,当即下意识地从腰间拨出驳壳枪,大吼一声:“你是谁?”
警卫排跟着围上来,拨枪动作快而稳地已伫在赵救国的身边。张立明连退两步,一手夹着嘴,一手驳壳枪上膛,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如此冷静不乱的赵救国,不再与他往日所见的书生有半点瓜葛。
处变不惊不是赵救国的性格特质,周子云还可以回忆起日军进攻时,他慌乱地跑来,听闻到炮弹时的惊吓和见血后的失措不安。现在即使警卫排已经开了保险,十来只枪头对准他的脑门,他也没有半点慌乱。
把烟从嘴里摘下来,赵救国冷静地推开靠近他的枪头,拿下眼镜擦擦上面因为雾气而潮湿的镜面,说道:“团长你是干什么,不认识我赵救国啦,搞这么大动静出来不好吧。”
团长撤去警卫排的枪,他走上前摸下赵救国,没有带什么假面具,是真的吧。
“救国真是你啊,你怎么变得一点不像你,还学抽烟啦。”
赵救国先向团长要火,点上烟,学着看过多少遍的模样,吸口烟进去。他咳咳地呛着,引得警卫排也跟着哄笑不止,真相明了。
“团长,烟真不是个好东西,第一口真他。。娘的呛人。”
二人又乐呵起来:“现在救国都会骂脏话,跟你平时说话不一样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夜间变化这么大,该不会是受什么打击了吧。”
又经过几次尝试,赵救国已迅速掌握着吸烟的窍门,显然他时而人呛几口烟味,相比头一次已经老道不小。他也能够吐出那烟雾,缭绕在他的面前。
“团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大病一场,剩下的只有全新的我。”烟已被燃一小节,露出烟灰。他跟着用手指一弹,烟灰抖散落下。
深秋的早晨跟十几年来一样潮冷,八路团部里流传的消息散布在每个士兵的耳根边,一直就这样传到百姓的耳朵里,最后连樱美也有所耳闻。
她起初也是跟着所有人一样不闻不信,当有人证实如此,有力的证据被搬上台面,众人都在说着同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时,再经不住的谣传都会令人信以为真。
当赵救国走在路上时,士兵们的目光自然会放在他的身上,那些话是真是假,企图在他身上找到有力的证据。虽然没有亲眼见他抽烟,不过从赵救国那不同往日的步伐和神态上,他确有极大的改变。说不出具体是哪些地方,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他弄了个铁盆,返回自己的屋里,独自在屋内收拾着凌乱的内屋。碎纸被打扫出来放在火盆里,他点上火。坐在火前,有可以取暖的温度。他一张张把那些记录着日记的本子投到火中烧毁,前所未有的轻松释放开来。
士兵有看到他在烧着什么,没敢前去问,烧火味飘散开来,赵救国在烤火着,用的不是木柴崦是纸。
团长们还没空弄明白赵救国到底还发生哪些莫名的变化,他们已整理好装束,命令通讯兵给严家才发电报,于今日去临光城小聚,共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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