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成,起码拖得一刻也好。
大萨满的佛门狮子吼一停,他便放下堵住耳朵的手,抬头微微一笑:“我是楚昭。中原之主。各位客人远道而来,可去舍下小憩。”
寥寥几字,配合他的笑容,竟然形成一种难描难画的惊人魅力,恍惚间已非这人世之人。这群沙伽派的番僧忽然觉得仿佛行于荒漠中的旅人遇见一片绿洲的主人,要跟着他去安乐乡中洗去一路风尘。
“见色非是色,闻声不是声。声色不碍处,亲到法王城。”几句佛音隔空而来。四大护法踏出的脚步才堪堪收了回来。
楚昭耸耸肩,不开心地嘟着嘴,浑然不在意面前的大宗师,几步走到旁边的阑干上,手一撑坐上去,还任性地蹬了木屐。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青年便旁若无人地靠着廊柱,摸出一管晶莹剔透的横笛把玩。
就在这时,北方传来声声悠扬的钟响,一声声如水波,朝着整座城市裹胁而来,喧闹的帝都刹那间安静下来。
这是上方山禅宗宗主,当时武学和棋道第一人陨落的讯号。
***
事情回到几日前。
天权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徐将军今日在路上遭遇刺杀,现在已经昏迷了。”
“什么!”楚昭难以置信地站起来,这就想要去探望徐将军,却被崔景深拦了下来。
天权面色沉重,跪在地上禀报道:“就在大军入城这几日,黑骑军将领已经遭到了不下十次的刺杀。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战争早就已经开始。前几日都有暗门的势力及时出现,可是今日敌人太过强大,护卫徐将军的开阳也……也战死了。”天权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这样大的事情,这几日怎么却没有人给我禀报过?”楚昭面沉如水。
崔景深道:“只怕是天师道在江湖中的势力。这些人行军打仗未必在行,可是若真是由着他们刺杀我方精英将领,却可能造成严重损失。想不到,敌人动手比我想的还要快。为今之计……”
“为今之计,唯有带着黑骑军连夜回封地。”随着这把低沉的声音,韩起脸色苍白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些刺客根本不是天师道的人,他们用的招式,分明是密宗手法,只怕不是蓝田王,就是楚旦,已经和沙伽派勾搭上了。”
崔景深见楚昭带着天权取药去了,温柔的假面具就收了起来,冷笑道:“不妥,这时候若是退缩,无异于将大楚江山拱手让人。为了大局,殿下不能走。你这样建议,莫不是还心怀故国吧?”崔景深一直对韩起心存怀疑。
韩起却不搭理他的问话,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缓缓道:“你所虑者天下,我所虑着唯独楚昭一人而已。况且,若是楚昭性命有失,又说什么皇位?”
崔景深眼中寒意大盛:“你以为我不在乎殿下吗?皇位之争,失败者根本活不下来。正因爱之深,所以要不择手段让他登上最高位。不比韩公子,只要自己过得好,哪管他人死活?”
楚昭已经派了周大夫去看伤,还给了一些抗生素和双氧水,然而对于外伤,不论是古代中医还是现代成药,似乎都没有办法。楚昭一走进来,就看到崔景深和韩起各自坐在一边,谁也不搭理谁的样子。
听崔景深说了二人的意见分歧,楚昭便道:“还没有听说过因为大规模刺杀对方将领而得到的天下,我不会被吓退的。”
“楚旦已经安排了密宗高手前来刺杀殿下,这几日我没有出现,其实是在组织暗门的力量着手安排此事,保护黑骑军将领。可犬戎这回很可能派出大宗师,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护住殿下。”韩起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脸色依旧苍白。
“我方倒现在也只损失了徐将军,可是对方却损失了不少杀手。阿起,你为何突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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