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春山卻很喜歡這樣的天氣。原因很簡單,這種天氣,人们就不出門。就算在大街上,人们也都打著傘,裹緊衣服,低著頭急匆匆地從街上走過,根本不會多看周圍的路人一眼。
感覺在房子里憋得快要發霉的王春山趁著下雨天,打著傘,有些悠然的準備出門隨便走走。
最近這段時間很不對勁。警車在街上來往的頻率高了很多,每天都有xxx被警察帶走喝茶的小道消息流傳著。老街里的大小混子们整天緊張兮兮的,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八度,有好幾個甚至把五顏六色的頭發都染去了。王春山自然也不敢出門,宅在屋子里當起了縮頭烏龜。這兩天終于風聲緩和些了,加上今天又下雨,王春山也就起了出門透氣的心思。
風不大,卻拉斜了雨絲,不多時鞋子和褲腿就都濕了,布料浸著冷水貼在腿腳上,陰寒之氣直往身體里灌。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始冷的打哆嗦的王春山也沒了乘雨出游的興致,開始找能避雨的地方。正好不遠處就有一個過馬路的地下通道,王春山急急忙忙地小跑進去。
這鬼天氣,連平時在地下通道里拉琴討錢的乞丐都不見蹤影。王春山一邊詛咒著,一邊狠狠甩著雨傘上的水珠。想起自己昔日也算富裕愜意的生活,王春山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悔他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只是後悔當初實在不夠謹慎,收尾處理的不夠干淨。若能再來一遍唉,哪還有什麼再來一遍
王春山又想到最近總到他家來玩的婷婷。婷婷的父親是老街的一霸,但婷婷本人一點不像老街里的孩子,她聰明、乖巧、听話,總是坐在王春山的腿上纏著他講故事,那時候,她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楮就又信賴又崇拜的看著他想到婷婷,王春山就覺得心里癢癢的,身體里有一股熱,但一想到婷婷父親黑熊一樣的身材,王春山又覺得立刻涼了下來。
雨勢纏綿,王春山覺得自己的煩惱就像這秋雨一樣千思萬緒,此情此景,很適合作一首詩可惜做不出來。王春山只能無聊地將傘上的水珠胡亂甩到牆上,感覺很是心神不定。他呆的有些無聊,這里除了他一個別的人都沒有,也讓他覺得心慌,于是他決定去看會兒電視,便向地下通道入口處走去。
恰好在此時,從入口處傳來鞋子踩在水面上發出的“啪嗒啪嗒”的聲響。想到自己這次出來的時候沒戴上眼楮和口罩,王春山忙把雨傘撐起來,低著頭沿著台階往上走。在和對方交錯而過的時候,他還往旁邊讓了讓。又往上走了兩步,王春山忽然覺得不對,他低頭,看到自己胸部凸出了一個暗紅色的金屬物。
一截染血的刀尖。
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迅速彌漫了整個身體,王春山掙扎著向前撲倒,那把刀順勢從他背後被拔了出去,順手丟在一邊。金屬落地的“ 啷”聲驚醒了痛苦中的男人,他手肘撐著台階,用力地轉頭去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一件染血的雨衣被扔了下來,蓋住了他整個上半身。他只听到依然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容離去,連頻率都跟來的時候一模一樣,落地的腳步,沒有輕一分,也沒有重一分。
“職業的。”程旭光蹲在尸體旁邊,神色略帶贊嘆。他指著背後的傷口對眾人解說︰“看看這里,精準地避開了所有骨骼,從間隙中間毫不猶豫地刺入,胸膜被穿透,裂口直接與胸膜腔相通。這樣他吸氣的時候空氣從裂口進入胸膜腔,呼氣的時候因為活瓣關閉導致空氣排不出去,導致腔內的壓力不斷升高,壓迫肺部使之萎陷嘖嘖嘖,這家伙死的時候肯定很痛苦。”
剛剛休假半天又被叫過來的歐陽睿揉揉眉心,問︰“死者是什麼身份查清楚了嗎?”
“要不怎麼值得專門把你喊過來?”江泉遞過來一沓資料,說︰“看看吧,你肯定很吃驚。”
歐陽睿很不滿,他的語氣太輕松,一點兒都沒有面對一樁人命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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