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
戰斗開始地突然,結束地更加迅速。按理說十六七歲的少年和成年男人在體格和力量上都有一定的差異,但這場搏斗中顯示出來的卻是少年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膽大,心細,果斷,還有學過格斗術的跡象。這種判斷力和行動力,比治安局新來的幾個警校畢業生都要強得多,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
“大概的情況我都已經了解了。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在口供錄完的時候,吳賢最後問道︰“在他找借口離開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報警,而是選擇親自制服他呢?那時候你已經猜出他可能是殺人嫌疑犯了吧?不害怕嗎?”
“因為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那繼續延誤會給他銷毀證據的時間。”容遠說︰“至于害怕這種情緒,是在對敵我雙方力量對比不明確的情況下產生的,未知會讓人無形中夸大想象對方的恐懼程度。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實力,自然不會怕。”
“原來如此。”吳賢沒有像其他成年人一樣認為小孩子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規勸他以後要小心,而是站起來伸出手說︰“非常感謝你對我们工作的配合。”
“沒什麼。”容遠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問道︰“我能問一下,趙祥殺人的原因是什麼嗎?”
“未經審訊,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吳賢聲音頓了頓,說︰“目前懷疑,他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楊夏奉命送容遠學校。容遠下車,跟這個有些過分年輕的警察告別以後,目送著車輛遠去,從口袋里掏出耳機戴上,說︰“豌豆,你的調查結果呢?”
豌豆說︰“根據记錄,趙祥在四年前發現相戀七年的女友出軌,怒而分手。兩個月以後,其女友在沒有監控的爛尾樓中被殺害並割去眼、耳、鼻、唇,凶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之後每年的同一天,都會有一名長發的單身女子被人用同樣的手法被殺害,今天下午死于石潭公園的李麗也是如此。”
“已經結束的事件沒有討論的必要。我問的是,下午的車禍,你查出了什麼?”容遠問。
“死者名叫葛琴,20歲,w市人,b市交*學院二年級學生。肇事者霍曉文,22歲,b市本地人,交大建築學院三年級生。另外,車主是他母親尤一萍。經過對om絡社交平台的檢索,未發現二人之間有直接的聯系。”
“也就是說,不存在殺人動機嗎?”容遠問。
“是。”豌豆給出的,也是警方調查的答案。
但容遠更相信自己的眼楮,霍曉文那一瞬間的表情中絕對隱藏著什麼,同時他頭頂1835的功德值也是有力的佐證。
“有句話說,世界上任意兩個人建立聯系,最多只需要通過六個人。”容遠說︰“查一下葛琴和霍曉文的社交圈和他们所到過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交集。”
“是。”豌豆不解地問︰“但是容遠,你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呢?”
還是因為沒有救那個女孩而產生了負罪感嗎?同一天里在容遠的周圍發生了兩起命案,但假如他沒有被車禍耽誤時間,他就能及時阻止趙祥行凶;如果不是顧忌那麼多的客觀因素,他也有可能救下那個被車撞了的女孩。兩個年輕的生命都在能夠挽的時候消逝,所以激發了他的社會責任感嗎?
豌豆禁不住這麼猜測。
容遠愣了一下,發現疑點他下意識的就讓豌豆開始查了,但是從沒有想過為什麼要插手查這件實際上跟他並沒有關系的案子。“為了功德值”這個借口已經說不通了,因為在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過會從中得到多少功德值。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容遠遲疑地說。
“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豌豆問,這句話在om上很流行,它也知道。
“談不上責任吧?”容遠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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