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被拷在床頭,他坐在已經昏睡過去的李展鵬旁邊,王文忠鼻青臉腫地蹲到他身邊,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把玩,還很惡心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在他剛才開口的時候容遠就認出來了,這就是樹林中那個說要從他身上割點零件的家伙,手中的匕首大概也是捅傷李展鵬的那一把。
“科學家,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王文忠俯下身體,壓低聲音說。
“请說。”容遠道。
“你有沒有試過,把你的那個棉花糖吃進肚子里,然後打開開關,會怎麼樣?”王文忠一臉興奮的笑容︰“是不是 地一下,整個人被撐爆了啊?”
“好奇地話,那你也可以試試。”容遠說。對比王文忠扭曲的表情,他的神情冷靜地不可思議。
實際上為了防止發生兒童誤食的悲劇,真正面世被買賣的棉花糖都比實驗的成品要大一些,至少不是一口就能吞下去的大小。就算真正吃下去也沒關系,除了浮空版以外,其它幾種只需要一兩個小時,就能被胃酸完全溶解。
“啊,我還真想試試看在你身上,你怎麼就不知道反抗呢?偷偷逃跑啊報個警什麼的,這樣我再教訓你也就沒人會說話了。”王文忠用有些遺憾的語氣說道,身子左右晃了晃,匕首在手上轉得人眼花繚亂。
容遠沒搭理他。
王文忠又帶著詭秘的笑容跟他口頭恐嚇了一番,說到在監獄里警察是怎麼讓犯了錯的犯人認識到自己錯誤的,犯人之間又是怎麼相互“友好交流”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內容也不知道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他自己杜撰的,總之容遠只看著他一個人耍獨角戲不配合,王文忠表演了一會兒後,頗感無趣地放棄了這個游戲。
見他離開,一直在容遠附近晃悠的孔青川趁機湊過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其他人的位置,又看看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展鵬,小聲說︰“你被他们騙了,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棍,不會放你活著離開的。如果你還想活命,就听我的,我可以幫你逃出去。”
“你又為什麼要幫我?”容遠饒有興致地問。
孔青川沒有注意到容遠不同尋常的鎮靜,或者說,就算看到了也沒有功夫去在意,時間有限,他急匆匆地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听說你在政府那邊很有能量,我希望你能幫我平反我沒有殺人,我是無辜的!他们弄錯了!”
“怎麼事?”
“三年前,九月十二日晚上,我就是在酒吧喝斷片兒了,睡了一覺,醒來以後就有人說我強j殺人,判了無期!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事。但我不可能殺人啊!我媽說過,我一喝醉酒睡覺,從來不干別的!是真的!”
容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我可以托人把你的案子復查一下,但如果那是事實,該怎麼判還是會怎麼判。”
“謝謝謝謝,這樣就夠了。”孔青川感激涕零地說,似乎對自己清白無辜確信不疑,他抹著眼淚說︰“太感謝您了!我媽一個人在外面,她身體還不好,我就擔心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該怎麼辦。”
“你们是怎麼越獄的?”容遠問道,他看得出來,這幫人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彼此之間別說秩序和配合,連個眾人信服的首領都沒有。本來他以為是帶頭人的彭高只是稍有威信而已,大多數人還是我行我素居多。
“這個嘛”孔青川遲疑了一下,正要開口,旁邊忽然響起“噗通”的沉悶聲音。
兩人轉頭一看,原來是睡在床沿的侯剛一翻身滾到了地上。他趴在地上像青蛙一樣四肢動彈了兩下,慢慢爬起來,眼楮還閉著,鼻子抽動兩下聞到了空氣中的肉香。
“吃飯了?”男人打著呵欠,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根本沒看身邊的幾個人,搖搖晃晃就往廚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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