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冷冷地看著王興,他現在可以肯定,面前這個自以為掌握了他生死的男人不過是一個被人放在明面上來試探的棋子不,這麼蠢的家伙大概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最多只能算是個探路的小石頭罷了。
面對這張愚蠢而自大的臉,他想說的只有一個字“滾”,但其他人的目的和身份都不明,他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這場游戲,所以他嘴角抽了抽,最後勉強說道︰“我覺得我需要考慮一下。”
“考慮?”試探受挫的王興似乎有些不愉,他皺眉看了看容遠,過了一會兒,似乎自己想通了,覺得這種事情確實無法立刻下決定。所以他點點頭,用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那你要快點最晚明天早上給我答復。否則的話萬一彭高要對你做什麼,我可不一定能攔住!”
容遠沒有說話,他覺得只要自己一張開嘴就會忍不住說出什麼百分百會將面前這家伙激怒的話來。
王興抱著幾分失望和期待離開了,他不能在這里待太久,因為即使遲鈍如他,也感覺到當他坐在容遠身邊的時間越長,其他逃犯對他们的關注度就越高。眾人若有若無掃射的視線中有一些像刀子一樣刮著他的後背,小人物動物般的生存直覺提醒他,繼續待下去,可能他就會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王興剛走開,就有好幾個人動了下,似乎想要過來。但他们立刻停下腳步警覺地看了一眼,打量的視線中充滿了猜疑和戒備。在這些人猶豫的時候,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人從他们中間穿過來,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其他人的關注一樣,他自然而然地走到容遠旁邊,沒有跟他說話,甚至沒有看他,直接從旁邊將一把椅子拉過來靠牆放著,然後坐下來雙臂抱胸閉目養神,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容遠啞然。
因為這個意外的變故,房間內某種蠢蠢欲動正在發酵的信息素似乎忽然就變淡了。沒有人希望自己跟神父告解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不識趣的旁觀者,同樣的,在這個人擺明要當電燈泡的情況下,好幾個人按捺了要跟容遠交流一下的想法,決定等待機會。
不是沒有人想把他趕開,只是這個人在眾逃犯中也不是好惹的,他身強力壯,膽大心細,也很有頭腦,在某些人刻意隱藏的前提下他在越獄團伙中是彭高之下的第二號人物。因為他沉默寡言卻總能切中要害,逃亡中幾次發現疑點避免了眾人被警方逮捕,因此他的威信還隱隱高于彭高。
這家伙,是在保護他嗎?
容遠看著旁邊跟他距離不足半米的男人,心下失笑。
這個人是周冬,剛洗完澡,也刮了胡子,身上帶著沐浴液的淡淡香氣。他還換了套衣服,不太合身,繃的有點緊,不一會兒後背就出現淡淡的汗漬。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擊殺余強時在酒店的驚鴻一瞥當然周冬完全不知道那時候他也在。那時看樣子他是被警方控制起來了,容遠自己諸事纏身,蕭蕭的邀約更讓他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功夫去理會一個被抓住的通緝犯。後來想起來,他本以為被周冬所殺的那位富二代的父親不會讓這個人活著走出監獄,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說起來這家伙原本生命應該跟他完全沒有任何交集,卻三番五次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讓人感覺這個世界有時真是小的令人驚詫。
大概是監獄里的生活所致,周冬比起上次見到時變化很大,結實的肌肉使得整個人都顯得彪悍了許多,曾經滿身的书卷氣已經幾乎看不見了。的臉和胳膊上,深深淺淺的傷痕說明他這段時間過得並不順遂,左臉還有一道很長的刀痕,但他顯得並不在乎這些。
逃犯们沒有一個精通廚藝,勉強做了一頓白水煮肉,配著鹽似乎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孔青川給容遠送了一杯白開水和一小碗肉湯,肉湯里還浮著兩塊黑褐色的肉,因為胡亂添加調料的緣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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