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楮的最後一個畫面,他看到容遠手里隨意地拿著槍,俯下身向他伸出手來。;樂;文;小說
為什麼你在這兒?離開!危險
念頭還沒有轉完,大腦就失去了繼續工作的動力,意識陷入昏迷。
睜開眼楮的時候,就看到了醫院雪白的天花板,鼻端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試著動了動,渾身都傳遞給大腦一種疼痛到接近麻木的感受,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沒有一處听從他的指揮,只有眼珠子隨心所欲地轉了轉。
牆壁是讓人心頭生暖的米黃色,迎面的牆上掛著一台電視機,窗戶在他的右側,暖融融的陽光在被單上投下明亮的光團。窗外有樹,風吹著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讓人覺得格外悠閑安靜。左側是衛生間,非常干淨,沒有異味,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馬桶桶蓋的上半沿,上面好像被人貼了一張笑眯眯的貼畫,讓人看著就想要笑出來。
細細一聞,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清香,雖然看不到,不過在他床頭邊上,應當是擺著一束蘭花。
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腳都被打了石膏吊起來,渾身上下幾乎被包成一個粽子,連一只眼楮都被繃帶給擋住了,口鼻上戴著氧氣罩,一呼一吸的時候都能听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難听得像是在拉風箱。
他很久都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離死亡也只差一線,全身都能感覺到如被螞蟻啃噬的麻癢疼痛,但意外的心情並不壞,他很平靜,隱隱還有幾分劫後余生的喜悅。
不管怎麼說,能活著總是很好的。
門被“吱呀”一聲輕輕推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來,青檬看著他的眼楮一愣,然後立刻說︰“隊長醒了!我去叫醫生過來!”
她匆匆離開,另一個進來的人是金松,他在門邊看了看,然後才走近,伸出手,遲疑了一下,手掌虛虛落在他被繃帶纏的只露出幾縷頭發的腦袋上,沉聲說︰“做得很好,金南。”
金南眨了下眼楮,露出幾分疑問容遠怎麼樣了?
雖然他多一分的表情都沒有,不過金松還是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說︰“他沒事。”
于是金南立刻露出的放松的神情,甚至眼楮略彎了一下,這是他現在笑的表情。
金松心中一痛。
醫生來得很快,兩句話的功夫就進門了。四五個醫生一起走到病床邊給他檢查身體,最前面一個頭發灰白的醫生用溫和的聲音詢問金南自己的感受,躺在床上的病人只能通過眨眼楮來做出應,診斷的過程有些緩慢。在此期間,金松站在兩米遠處,沒有靠近也沒有遠離,青檬搬來凳子放著他也沒坐下來,目光一直盯著金南,久久沒有說話。
檢查完後,金南沒過多久就又在藥力的作用下睡了過去。金松轉過頭,像是怕驚醒他一樣低聲囑咐青檬︰“好好照顧他。”
“是。”青檬垂首應道。
金松抬起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出病房,手關上門,慢慢沿著樓梯走下去,守在門邊的兩名便衣警衛立刻跟上。
醫院的這一層此時都劃為特護病房,除了金南以外就只有兩名後來抓獲的敵人,幾間病房外都守著警察,看到他出來都掃了一眼,然後各司其職。走廊里靜悄悄的。
但下面的樓層還是普通的病房,普通的醫院。金松在走下去的時候,不自覺地打量著那些跟金南差不多年齡的病人们。
一個正在打點滴的俊秀青年皺著眉頭,一臉痛苦地看著就要扎進皮膚的針頭,仿佛在受什麼酷刑,旁邊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急忙送上一個貼面吻安慰他;
頭上纏著繃帶的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周圍圍著好幾個伙伴,他们一邊大口咬著隻果,一邊眉飛色舞地討論一個著名om游的打法,無憂無慮的模樣,連激烈的爭論都顯得可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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