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里所起到的作用。
像塊巨大的岩石一樣安靜地蹲守在角落里的墩克性格最為沉穩,他沒有受到眾人討論的影響,根據以前的經驗知道容遠在礦石開采完之前一定會來,他们需要在那之前做好下一次遠航的準備,便低聲問艾米瑞達︰“船長有沒有說過,等他來以後我们要去什麼地方?”
“我听他提過一句,好像是打算去創生之柱。”
艾米瑞達的話音未落,剛才還充滿笑聲和說話聲的船艙內頓時一靜。過了幾秒後,文達捧著臉尖叫道︰“創生之柱?銀河系中十大險地之首的創生之柱?”
“呵!”倒掛著的黑影忽然發出冰冷嘶啞的笑聲,問道︰“怎麼,怕了?”
文達根本沒有听到他刻意壓低的聲音,他臉色通紅,全身顫抖,尾巴在身後使勁搖著,激動地語無倫次︰“我我我我就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飛炎隊!這才是飛炎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的人生一定會與眾不同!天哪天哪創生之柱!媽媽我要去創生之柱了!眾神啊”
眾人都被他的模樣給逗笑了,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頓時一散而空,開始對這段注定成為新的傳奇的旅程期待起來。看著眾人恢復熱情的樣子,艾米瑞達不忍心告訴他们因為創生之柱所在的星域太過危險,容遠只會帶著船隊在外圍探索一下,真正深入的部分,他只會帶著豌豆他们幾個一起前往。
她知道容遠掌握著十分神奇的力量,所以他才能做到許多人根本做不到的事。就好比現在,他们的船隊駐扎在距離地球至少十光年的地方,周圍也並沒有可以利用的蟲洞,但容遠只需要一兩個月,就可以輕松往返一趟。
艾米瑞達輕嘆一聲,惆悵地想︰什麼時候,容遠才能像信任豌豆一樣信任她呢?
細雨飄飄灑灑,青黑色的墓碑安靜地佇立著,平凡普通,絲毫沒有因為墓碑所代表的那個人的身份加上任何特別的裝飾。上面除了寥寥幾行字以外,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那個人依然笑意融融十分溫暖,卻已然與世長辭。
一束白花擺放在墓碑前面的石台上,縴薄的花瓣上掛著雨水,宛如一串串的淚珠,空氣中那種異樣的潮濕,讓人呼吸之間都感覺到酸澀和痛楚。
一個人半蹲在墓碑前,凝視著照片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忽然就感到痛得無法呼吸。
心神失守之下,控制著身體細胞顯露出的蒼老模樣瞬間就模糊了,白發變黑,皺紋撫平,皮膚上褐色的斑點消失,手背凸起的血管平復,略有些渾濁的眼神也恢復了清明。眨眼之間,墓碑前這個原本看上去行將就木的老人忽然就變成了一副二十出頭的青年模樣,但他自己卻完全沒有注意這一點。
他凝視著照片,金?的那些話在空曠的心房中來地響。
“家父三年前就去世了。”
“他走得沒有痛苦。”
“前一刻還躺在搖椅上曬太陽,說今年院子里的勿忘我開得特別好,要拍下來等您來以後看看,下一刻就停止了呼吸。”
“墓里只有一套舊衣服,骨灰按照他生前留下的遺囑,火化後骨灰都灑進大海了。”
“家父曾經說過,如果他去世了,就把這個盒子交給您。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知道在他活著的時候您絕不會答應把這件東西收去,但在他死後,希望它能夠成為守護您的力量。您走的這條路,前途多凶險,萬望您珍重。”
“他走得很倉促,除此以外,並沒有留下什麼話。”
他的身體晃了晃,很快又穩住。容遠閉了閉眼楮,用身體擋住雨水,小心地打開盒子。
最上面,是他曾經送給金陽的功德簿伴生神器葉脈书簽,下面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包括曾經寫過的书信、過生日時送的手表之類的。容遠一件件翻看著,過往的记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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