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巧合之下诞生的一批红酒,据说非常的香醇可口。不仅是帕尔斯女皇陛下,帝都很多贵族和富商们都喜欢,他们说那些酒瓶里倒出来的不是红酒,而是西流城数十万亡者的血液,所以才能拥有如此醉人的芬芳和美味。
至于火烧酒,连皇宫里最低级的下人都不喝。
没有在最快的时间里得到满意的答复,奥兰多六世再一次发作起来,他直接将怀中还剩一半羊肉的盘子掀翻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脑门上青筋蹦来蹦去,看样子痛苦的都要窒息似的。远处的仆妇面部表情的转身就朝着宫殿外走去,从这里到最近的酒肆,一个来回最少也有四十分钟,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以及帕尔斯女皇的要求,她真的不想伺候这个欠收拾的老东西。
站在轮椅边上的仆妇望着地上的盘子以及餐具,她恪守着自己的本分,没有说一句话,发出一个音节,直接弯下腰准备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皇室中有一个传统,叫做不藏暗器,这句话是德西语,用现在的通用语来说就是在面对皇室成员的时候,任何利器都必须放在皇室成员可以看见的地方。如果私藏了某些利器,比如说锥子啊,刀子啊,铁纤啊什么的,就会以涉嫌谋害皇室成员的罪名下狱。这仆妇随手将尖刀就放在了餐车上,就在她弯腰低头去捡地上东西的那一瞬间,奥兰多六世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快速的将尖刀攥在手里,对着仆妇的脖子就捅了过去。
一个是有意,一个是没有防备,几乎没有任何意外和不可控制因素,尖刀笔直的插入了仆妇的脖子里。那皮肤粗糙黑胖的仆妇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她捂着自己的脖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扑通一声歪倒在地上。
奥兰多六世收回尖刀放在膝盖上的毯子下面,面色淡然的望着地上不时抽搐一下的尸体。他将餐桌上的餐衣拿起来,盖在了仆妇的上半身,并且推到了餐车,就像是那仆妇摔了一跤掀翻了餐车一样。
他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骤然间恢复了之前歇斯底里的模样,“见鬼,你瞧你做的好事,你这个该死的、愚蠢的、懒惰的臭虫,该死!”
尖锐的嗓音吸引了宫殿外的仆妇,那仆妇伸头看了一眼,顿时心里一惊,连走带跑的赶了过来。她瞥了一眼微微颤抖、抽搐,眼斜口歪的奥兰多六世,弯着腰掀开了餐衣,想要将自己的同伴扶起来。
当她的眼睛里反射出那一片鲜红的血迹时,噗嗤一声,背心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这疼痛瞬间放射到整个身体,每一个角落里都是那种触动了灵魂的痛苦。她沉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扬着头刚想要呼救,一道寒芒一闪而逝,消失在她的口中。
她的表情变得惊恐狰狞,而这表情也变得僵硬,慢慢的凝固,最终化作了她人生中情绪最后的外在表现。
奥兰多六世此时眼睛也不斜了,嘴巴也不歪了,身体也不抖了。他双手顺着两侧脸颊慢慢的向上推,花白的披头散发的头发在双手的推动下,缓缓的收拢在一起,披在脑后。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场和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一刻,他只是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老人,那么现在,他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奥兰多六世。
作为一个统治了帝国数十年的皇帝,要说一点隐藏的力量都没有,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之前他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皇位传给帕尔斯女皇,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什么时候就突然之间死去。帝国不能没有皇帝,奥兰多家族不能没有领导者,所以他是心甘情愿的将皇位让给了自己的女儿。
但是现在,他已经康复了,他需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被时光淘汰的失败者,他还要证明,帕尔斯对待他的方式,是错误的!
也就在此时,帕尔斯女皇一个人站在书房的暗格前,她犹豫了再三,终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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