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棱头颅,扁平的蛇身。从未见过这般色彩鲜艳的蛇类,比火更焰,点燃了陆拾的狂躁的心。
按下南念九抬剑的手,“别,我来。”南念九由了他。
扔去燃尽的火符,紧接着又是一撮火苗在指尖,只是焰色稍有变化,带着些异味。踱步与红绫蛇保持对峙的局面,然而红绫蛇渐渐松弛下来。
“面对自己的克星,竟能撑到现在。”比起在山脚遇到的乌睛蛇,花了成倍的时间。
银针捻在手中,手腕一动,奈何风力太猛,一针扎在红绫蛇头颅上,射偏了。红绫蛇失去刚才的冷静,如拉弓的弯月,忽地向两人袭来。
两人往各自边上一跳,火符一扔,又陷黑暗中。捻在指尖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手掌一翻,四枚银针齐发。蛇信吐出呜吟之声,中了七寸之处。
再掏那似曾相识的一张符和一枚珠子,一片亮光闪过,红绫蛇不见了踪影。陆拾的手中凭空多了一个透明的玉白珠,剔透中有一条鲜红的绫帶。唇角一勾,收入囊中。
瞥一眼旁边不曾变过表情的南念九,独自走向那朵诱人的血花,除了非常的花香与其他无异。空气中萦绕着浓厚却浅浅粉粉的淡香,勾人心弦,差点迷失双眼,仿佛脚下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俯下身子,迎来最神圣的时刻。
怕伤了根,用手抚开旁边的残骸,轻轻地刨开土层,当它完全脱离土地,似万物归于平静。合着根黏附的土壤,封在一颗愈加晶莹的玉珠中,装入雕边精致的香檀盒子中,隐入袖中。
如此珍贵的千年宝贝,这么容易就得手了,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呐,意外的平静总是令人心神不安。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即便目睹此事的人是南山门的尊者,可他又不了解他们真正的为人,万事皆小心。
两人越上断崖,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只有沉默。
“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开口。”话落,留给南念九一个潇洒的背影。
本来陆拾想这样潇洒离开,那不识相的家伙还跟着他。走了很久,天边的光晕浮现。他们的路径明显偏离了原路,陆拾先忍不住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到偏僻的地方杀了?”
可能没想到陆拾会这样威胁他,愣了下,“你打不过我。”
“嘿哟,我打不过你?不然我会让你和我一起?”他陆拾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
“”无言,许是不想和他争辩。
“就是这里了。”在密林中穿行许久,陆拾也只是跟着指引他的走而已,
面前是不知为何凭空出现的、一堆细土积成的小山包,凑近一看,应该是嚼碎的木屑。翻开碎屑,找到两三根茁壮的根脉,装进锦袋。“完事。”
彻夜未眠,比来时的步伐慢了些,当作散步吧,可能是最后轻松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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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中途驻足了一次,南念九也随之停下,几丈外,席地而坐。
“你一直跟着想干嘛?”他想停下来整顿一下,等那场夺杀结束了再回去。结果南念九也停下来,打什么主意呢?
“你不是要治好我的手臂吗?”若蜻蜓点水地抚过手臂上包扎的伤口。
好吧,要不是他一提醒,陆拾应该快因兴奋冲昏头脑忘记有这茬了。
“你为什么跟踪我?”南回一直黏着自己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像监视一般。面对第一次接触的人,即使是南回这么单纯,他也绝不会放下戒心。
“行为诡异。”澄澈冰凉的黑瞳,不是之前轻描淡写恰巧相碰的视线,周身的空气因他寒冷的眼神冰霜,像冬月寒冻的腊梅,美得凉入心尖。
这是什么眼神,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搞得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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