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吗?”跟自己穿衣服又没什么区别,只是换成给别人穿罢了。
说着已经把腿伸出去,向南念九吩咐道:“穿鞋。”
南念九很听话地蹲下,理好陆拾的袜子,将袜子轻轻套上,两只脚都穿好了。一手直接握住他的脚,动作温柔地把鞋子给他穿上。
陆拾打量自己身上穿的,他从来晚上睡觉都只脱外套,剩下白里衣,除非热得不行,不然他晚上懒得脱,因为早上也懒得穿。
所以也没什么需要再吩咐他穿的,从床榻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他展开手臂说道:“来,更衣。”
拿起陆拾的外衣,替他穿上。半晌没了南念九动静,质问他:“还没穿戴完呢,腰带呢?”
捡起被孤零零扔在角落的腰带,从背后揽在陆拾腰上,南念九双臂绕到他前方,不由地身子前倾,快要把头都埋进陆拾的颈窝,嗅着他特带的淡淡桂花的体香。呼出的热气,吹动他耳旁几缕青丝。
“系好了没有?还要洗漱。”绑个腰带要半天,还吹得他牙根痒痒。
“好了。”默默应了声,南念九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了。
出门,过了会儿,端着盆热水进来了,手弯搭着一条毛巾。他怎么看南念九都像个店小二,“噗哈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念九尊,竟然为了伺候我,搞得像个店小二一般。”
“无妨。”然而南念九压根儿不在乎他说的这些。
“也罢,来给爷洗漱。”陆拾坐在梳妆台前,转过来面对他。注视着他节骨分明的手搓洗毛巾,拧干了叠好。
南念九正欲递过去时,才发现,陆拾已经闭上眼睛,仰着头等他伺候呢。指尖挑起陆拾的下颚,他温和地顺从了南念九的动作,自己还不以为然。
柔和的丝绒抹过脸庞,温热中夹着清凉,还有一丝檀木清香。这么好的丝绸毛巾,居然能在这种野栈找到,“哪儿找到的这毛巾?”
“这是我的。”
陆拾心中感觉有一种微妙的尴尬,但是硬着头皮也要继续,“行,梳头。”
从怀中取出木梳,檀木而制,散发淡淡的幽香,与那毛巾的气味别无两异。没有任何装饰花纹,简易单调没有繁琐,拿在南念九手中别有一种雅风。
背过身,自己取下头上已经睡得杂乱的发带,长长的墨发披至腰间,偶尔几缕调皮的发丝翘起,可爱又俏皮。
揉揉陆拾的墨发,竟软软的像小动物的毛发。从头顺畅地梳到底,一道道梳下,一遍遍重复,每一次指尖从发丝中滑落,缓慢又轻柔。
似乎很享受,陆拾合上眼,在晨阳中假寐。
“呐。”将发带递给南念九,他接过来,捞起前额垂下的头发,不似原先遮住前额依稀能见的墨眉,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忽觉得清爽许多。
“好了。”
“居然真的让大名鼎鼎的念九尊为我梳洗,真是三生有幸。”
“在下的荣幸。”两人还互相谦让起来。(商业互吹)
“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陆拾拱拱手,甩袖扬长而去。
南念九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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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便因为在半路马儿跑了,害得他只能靠脚赶路。所以回去的路,他也只能靠徒步了。
回去又不着急,悠哉得赶路。到来时经过的村子,已经是几天之后。
“想吃点东西,我去讨些吃食。”陆拾揉着肚子自言。
赶紧进了村,却不见一人。难道是来的时候恰好遇上赶集?此时巷陌中寥无一物,房梁曾挂着的玉米都不见了。
村庄安静得诡异,但丝毫没有发现这里有留下杀戮或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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