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的一刹那,就已经有一声窗户碎裂之声传入到他的耳中。
“乓——”
绷带带着窗户的碎屑一跃而出,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同样破窗而出的身影。借着“夜莹”的柔和光线,绷带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通路城。
五号擂台。
那个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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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对方的第一时间,聂远也认出了绷带。虽然当日在通路城之中两人只是远远地一瞥,但对方那令人惊叹的身手和战力,让聂远就此记下了绷带。
与此同时,聂远也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远处飞奔而来的那些黑衣人虽然也同样带着冰冷的杀机,但相比与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中的冰冷实在是相去甚远,显然不是杀害了他一家的凶手。
聂远知道自己现在风声鹤唳,时刻防备着杀害他一家的凶手找到自己,因此在感受到外面那些人的第一时间就藏匿到了那个衣橱之中。而当有人偷偷摸进他房间的时候,他自然以为是就是那群凶手的同伙找到了自己的踪迹。所以在那人发现不妥的一瞬间,精神紧绷的聂远就毫不犹豫地就痛下杀手。
只是,自己显然是杀错人了。
看着绷带逃遁而去的背影,聂远无奈地笑了笑,明白自己或许是连累了他。如果不是他草木皆兵弄出了那样的响动,绷带或许未必就会被发现。
聂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脚下一点向着绷带相反的方向跑去。
远处飞掠而来的人影在短暂的停顿后也立刻分成了两队,向着绷带和聂远逃遁的方向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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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夜色中,几道身影快速在高低不平的屋顶上快速掠过,时不时响起一声金铁交击之声。
绷带从一幢高楼上跃下,脚尖才刚刚着地又马上高高跃了起来,躲过了一柄刺向他背心的长剑。只是这长剑有些不依不饶,被绷带躲过之后剑尖一扬,仿佛大刀一般向着绷带劈去。
绷带一挥长剑挡住了这一劈,同时也接着对方剑上传来的力量向远处的一处屋顶落去。落地之后,绷带还没跑出几步,便又有三人突然出现在他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三柄黯淡的长剑如同三条饥饿许久的毒蛇一般,争先恐后地向着绷带噬来。
绷带冲得太快,此时已来不及躲避,只得强行振剑迎了上去。长剑化为璀璨的光幕,挡下了当先一人的攻势,同时绷带也化解了自己前冲的势头,使得自己有了闪躲的余地。他的身形猛然一扭,堪堪躲过了剩下两把长剑的袭击。
只是这些刺杀之人显然都不是庸手,其中一人快速地一抖手腕,那原本被绷带避过的长剑突然一个回头,还是在绷带的腰间留下了一道伤口。绷带的脚步一个踉跄,却还是强忍住了腰间传来的疼痛,迅速向远处冲去。
虽然被聂远引走了一般的杀手,但在追杀绷带的依旧还有近十人,这十人每个修为都与绷带相仿——或者说和八皇子的那四名护卫差不多。面对这样的对手,放在绷带面前的就只有逃跑一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逃跑时的一次次交手中,绷带身上的伤痕也渐渐多了起来。
绷带又是一个狼狈的打滚,躲过了两个人的联手攻击,却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斑驳的血痕。躲过攻击之后,绷带快速爬起跃上了路边的一幢建筑,继续向远处遁去。
远处的天际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笼罩天空的深蓝色开始向天蓝色转变,就连迎面拂来的空气中都似乎又了些淡淡的温暖气息。
这漫长的一夜即将过去。
只是,这一夜的追杀已经让绷带又困又累、疲惫不堪,再加上剧烈奔跑中,周围迅速掠过的风就仿佛抽风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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