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休息室里浴室的门,庄宁恩约莫能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响起,邪邪地,慵懒地,甚至带点颓唐的意味,有别于盛航雷厉风行的声音。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庄宁恩等着外头的男人出去,却迟迟等不到下文,依然还有谈话声飘进浴室,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刻,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除却盛航以外的人,哪怕今天是她去新医院正式上班的日子,庄宁恩也不敢豁出去的旁若无人的从他办公室里经过。
这个时候,一大清早,从一个男人的休息室里出去,可想而知,什么暧昧缱绻之事,人家一看就清清楚楚。
可是,一直等也不是办法。
庄宁恩心无比的焦灼,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是折磨一般,穿戴整齐的她躲在浴室里就是不敢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妥协的向盛航发信息:
庄宁恩:我赶时间,得去上班,能不能让我先出去?
尽管对盛航的行为很生气,但又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求他放她一马,别再整她了。
盛航办公室里,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邵震年。
之前让邵震年去调查陆成的事,他明明知道了陆成的死,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却选择隐瞒,这让盛航时至今日还在生他的气,没办法原谅他。
邵震年今个儿来就是为了当面很严肃,很认真的向他寻求“和好”。
“……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屁大点事儿,就跟我冷战!比娘们还不如!你看在我一大清早就约你喝早茶的份上,这事……就不能就此打住,到此为止,OK?”
邵震年之前在电话里可是好说歹说的说尽了,现在当面示好,依然免不了受盛航的白眼。
盛航仍旧是采取冷冷冰冰的态度,虽然心里已经原谅邵震年了,但就是倔强的不肯点头说好,他自当是明白邵震年的苦心,所有的人,包括他,包括许允基等等,都是在为他着想。
可是,盛航却倍感自己像个窝囊废,像个废物一样被瞒着,和傻瓜没什么区别。
盛航拨动着手机,查看里面的信息,见到庄宁恩字里行间的紧张和急迫,他反而玩心更重了,庄宁恩口中所谓的工作,无非就是江民宇介绍的那活儿,一想到这几年来她遇到的问题都是由江民宇替她解决,想到庄宁恩内心深处里江民宇对她而言的重要性,盛航便情不自禁的滋生出愈发浓郁的醋意。
盛航点了几下手机屏幕,简单的几个字发过去:门锁了么?又没有人拦你。
他就是笃定了庄宁恩没有足够的胆量从浴室里光明正大的经过办公室出去,因此,言语里隐匿着深深的挑衅意味。
庄宁恩收到短信,牢牢地揪紧了手机,恨得牙痒痒,这个混蛋……
邵震年没有遗漏盛航的走神,他一直在盯着手机屏幕,甚至脸上勾出的弧度,渗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看什么?能不能给我一点最起码的尊重,认认真真听我解释。”邵震年抗议。
“你解释呗,我听着。”
“你……”邵震年气急。
随即,又有短信“愤怒”传来:你有种!
庄宁恩真是气疯了,她绝对可以肯定的认为,这是盛航故意的,故意“折磨”她。
实则邵震年只是巧合的来了。
盛航的目光停留在庄宁恩发来的“三个字”上,分明是愤怒的言辞,可在盛航看来却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可爱。
“彼此彼此。”他言简意赅的回复了四个字。
盛航在想,在他与庄宁恩之间,谁更带种的问题上,他们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邵震年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盛航神情,仿佛今天的盛航看起来精神气爽,较平常明显精神状态特好,体力充沛,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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