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嘛!你说俺一个农村老头,也没有表侄那么好的功夫,这么高的院墙,俺也进不去啊!”
见到他这一副看似淳厚实则狡诈的嘴脸,陈半夜一时间怒火不打一处来。他怒极反笑,一伸手抓住周长功的衣领,另一只手在他腰间一搭,大喝一声:“好!既然你也着急,那陈爷就陪你进去!”
说完双手一抬,竟然将周长功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从近两米半高的院墙上给扔了进去!
他这一手一露,周围的隋玉书等村民登时哗然。这个一身是伤狼狈不堪的年轻人都有如此力气,那么刚才那位行动间迅若飞鸟先行进入院子的年轻人又该如何了得?!什么是功夫?这才是功夫!什么是高人?这才是高人!相形之下,他们以前一直依为靠山、甚至是奉若神明的周长功可就弱爆了!
院子里传来一声沉重的身体落地声,紧接着就是周长功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哎哟!摔死俺了!”
陈半夜冷冷一笑,也不后退,只管用手轻轻一搭院墙墙头,身子一偏,已经轻轻巧巧地跳了进去。这倒不是说他的功夫要比天游子高明,而是因为他的身高要比天游子高了不少,能够伸手借力,加上他们来的时候,大部分装备都背在天游子身上,行动不便,这才有如此之大的差别。
这一下本来是陈半夜情急之下无意中显露身手,却一下子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给镇住了。本来还有那么几个村里的二流子一直在垂涎于方泊静姐妹俩的美色,正偷偷摸摸地想趁乱靠上去揩点油呢。陈半夜这一手功夫一显,这些人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咬指咋舌,又悄悄地退了开去。不一会,姐妹两人身边已经空出了一大块空地。
方泊静此时一门心思都在姐姐身上,又牵挂着陈半夜和天游子的安危,加上说实话她也根本没把这些农家汉子放在眼里,所以对于周围的变化根本就没有注意。
再说陈半夜。他跳进院墙之后,发现周长功正呲牙咧嘴地爬起身来,看到他跟着进来,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埋怨,连忙从地上捡起罗盘,开始鼓捣着寻找目标。
他这里后知后觉,但陈半夜一进来却发现有些不对:按理说,这院子里有隋德昌那几个被附体的凶神在,天游子一旦进来,一场争斗必定再说难免。可是奇怪的是,现在整个院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配上那满地的断肢残体、血污狼藉,简直就像是一座死寂的人间地狱。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去理周长功了,一个人甩开他,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那些残缺的肢体向正面的堂屋走去——透过半掩的房门,他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正在晃动。
周围情况不明,他一边走一边将摸金手甲和天官印取出戴好,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慢慢向前走。
隋德林的家跟大多数北方农家院差不多,东西两座偏房,正北面则是五间正房。就在陈半夜从东偏房的门口经过的一刹那,突听身侧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夹杂在一阵恶风中疾扑而来。
陈半夜早有防备,一翻身,摸金手甲和天官印齐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扑过来的人影躲过了他左手的手甲,却没躲过右手的天官印。一股散发着焦糊味道的青烟在那个人影胸口冒起,接着四脚腾空,张牙舞爪地向后跌了出去。为什么说是四脚腾空呢?因为这个人影行动间四肢着地,其身形动作完全就是一头野兽的模样。
陈半夜虽然一击得手,却是心中一凉:既然这院子里边还有行动自由的被附体者存在,周围又如此寂静,那很可能就是天游子遇到了危险!
他一边附身作势,防备着对方下一次的攻击,一边大喊一声:“臭句号!你他妈在哪猫着呢?还活着没有?”他虽然语气轻松,但心里却在打鼓:臭句号啊!你小子可别有事啊!老子还没跟你玩够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