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的嘛!”
陈半夜的心迅速沉了下去,就只是这一句话,已经非常明显地向他透露出了一个信息:眼前的方华义和刘青虽然依旧保持着以前的相貌,却必定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们。试问作为现代盗墓贼的他们,又怎么会自认是一个早已死去几千年的诸侯王族的奴仆?!
不过这样一来,陈半夜倒是越发沉住了气他将带着摸金手甲的手背在背后,悄悄摘下一只,又将发丘天官印拿在了手里。一般来说,左手天官印右手摸金手甲是他在面对非人生物时的常用攻击模式,而且这种攻击模式一旦开启,一般的非人鬼物往往难逃这两件弑鬼杀妖之无上利器的攻击。
他倒背着双手,沿着悬浮阶梯一步步往下走。周围是似乎无边无际的雾气流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的风吹起他们身上的衣衫,远远望去,直有飘然若仙之感。只不过身临其境的陈半夜可没有这种感觉,此时他感受最深的,是越接近前边的那两个人,周围的那种森然鬼气就越发蓬勃深厚,使人步履艰难,如坠冰潭。
摸金手甲和发丘天官印上都在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温热感,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陈半夜对抗掉绝大多数从四面八方而前方尤甚裹挟而来的阴寒之气,使他能够一直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和步履的平稳。周围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嚎哭声、求饶声、甚至是男欢女爱的缠绵声,而此时,陈半夜距离刘青和方华义已经不足三步台阶!
就在陈半夜蓄势待发,正要给这两人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时候,却见这俩人忽然笑嘻嘻地往两边一分,居然一下子跨出了阶梯!尽管陈半夜原本就存了杀戮之心,但是对方的举动还是让他本能地吓了一跳:阶梯外侧深不可测,这么一步跨出去,那不就是相当于自杀?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陈半夜完全惊呆了:那俩人一左一右站立在悬浮阶梯的两边,竟然没有丝毫下坠的迹象。而且这俩人还同时向他弯腰摆手,陪着笑脸来了一句:“陈兄弟,不不不,陈将军,官衙已到,请您上任理事吧?”
“官衙?!”陈半夜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周围隐藏的危险,更好像完全忘记了刘青和方华义的不正常。因为就在这一刻,雾气流云中的那条直插穹顶的巨大青铜柱已经完全隐没,前边出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无数熙来攘往的古装人群背后,一座青砖黑瓦气势雄伟的官邸就矗立在街道对面,而且门楣上还有一块黑底白字的匾额,上书两个大字:陈府。两边的门把子上还各挂着一副对联:摸金校尉金甲天下,发丘天官丘满乾坤。横批:半夜鸡叫。
这莫名其妙的对联和横批看得陈半夜心里郁闷无比,而且那块白底黑字的匾额也让他极不舒服。他在京津之地长大,见过的王侯府邸也不算少,还从没见过这种匾额呢!这不是自找晦气吗?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再往自己身上一看,更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身用无数鱼鳞状铜片所制的铠甲!这身铠甲虽然看起来华贵而坚实,但是穿在身上却并没有感觉有多少重量。身体一动,甲叶子‘哗哗‘作响,透着一股子威风凛凛的杀伐气味。而更让陈半夜惊喜的是,这身铠甲跟他手上的摸金手甲浑然天成,几乎想都不用想,这原本就是一套,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东西。
可以说,打从小时候得到摸金手甲那一天起,尤其是在听丹丘子给他们讲完了摸金手甲的来历之后,陈半夜内心深处就开始有了一个从未宣之于口的渴望:如果自己能够在以后的人生之中,有机会找全摸金甲手甲之外的其他所有部分,穿在身上威风那么一遭,这辈子也就算不虚此行了。而他之所以能够常年游行天下,冒着生命危险做一个独行盗墓贼,进一些团伙造墓者都不敢进的大墓凶墓,为了钱是一,而更深层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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