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倏忽而过。
二十载红尘空悠悠,俗尘往事皆往矣。
此时,许家后院书房走出一年轻人。
这人身着素净紫衫,青带束腰间,明而不艳,装束虽简单,却生得清奇,面若桃花,鬓似刀裁,眉眼如画比之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嘴边一缕若有若无含情笑,眉间一丝欲展未展揪心愁。
此人生的如此俊俏妖异,除了那菩萨闭目而生的许平生还能是谁?
他习惯性的抬起头望向天穹,低头瞬间愁容满面,喃喃自语,似傻如痴,道:“二十载倏忽而至,我父命休矣”
果不其然,许平生话音刚落,院外小厮急匆匆跑来禀报。
许平生不等小厮言禀,摆手道:‘我已知晓,你且去吧’
这一日,也是许平生的生日。
许家本来准备再一次大摆宴席,可是天降横祸,许家淮海亡。
许家下人在许淮海的安排之下将一切过生日的物件全都准备齐全了,便欲去回了淮海,谁知小厮于淮海房外叫之不应,后入门发现淮海已然气绝。
小厮来报许平生之时,淮海已然断气。
许平生立于书房阶上,低叹一声,随后踱步至淮海房外,将院中小厮喝退,独自走入淮海房中,看着躺在床上的淮海,两鬓斑白,面色红润,丝毫不似身患疾病之人,但是就如此无声无息的离了他去。
许平生面露悲容,双目泪水横流。
他早已知晓今日之事,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他依旧难过不能自已。
许平生双手握住许淮海尚留余温的厚大手掌,喃喃道:“父亲,孩儿不孝,短短二十余载未曾尽孝,虽非纨绔却比之常人亦无出彩之处,堕了我父声名,凉了我父之心,只可惜我父在世时间尚短,无法得见孩儿日后之异彩”
许平生低头泣诉,忽抬头望向房间内。
许淮海正站立在床头,眼中满是慈爱的看着如泣如诉的许平生,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似乎并未因为这二十年许平生无所作为而有丝毫介怀,倒也是,有那个为人父母的会对自己的孩子心存芥蒂?
许平生见许淮海伸出手,遂将脸凑了过去,虽然许淮海的手在他的脸上一穿而过,但是许平生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手中老茧的摩挲产生的粗糙感。
许淮海临了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许平生才是他许淮海的孩子。
“我儿,为父现已知晓,无需解释”许淮海轻叹一声,似是在可惜,又像是在担心,更多的还是释怀。
“父亲”
许平生并没有故意压抑着自己,情真意切的喊道。
许淮海宽慰道:“二十年前的话我依旧记得,而你母亲因为为父的一句话也在那儿已经等了整整二十载,我不能再让她等了,要不然待会儿路上她会怕的,你也知那奇形怪状的家伙们,各个粗鲁的不得了,在带你母亲过那桥的时候,稍有粗鲁,弄痛了你母亲怎么办,为父要去护着她,亲眼看着她过那奈何”
许平生泣涕横流,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都知道。
“我儿,今日之后你便去做你想做该做要做的事情吧,无需为我在这尘世煎熬了”许淮海笑言道。
许平生点点头。
不久之后,许平生亲眼看着许淮海在他面前消失。
他知道,
他知道这个守护了他二十年的男人,要去哪,
他也知道在某个地方有个等了这个男人二十载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他从来没有叫过一声“母亲”的人。
忽然,许平生坐了起来!
正值此时,于窗外传来一道朗朗读书声,那人念道:“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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