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吧,墨冰仙能做到,你当然也可以。”
花千骨第一次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没有谄媚没有刻意卑躬屈膝,倒是来得亲切。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没发生,二人只是平常的师兄妹。
“不知道,如果时间够久的话说不定。但我这一生,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老天好像从来都容不得我做选择。”
“那是因为你实在太笨了,总是选错。”
二人禁不住相视而笑。
“竹染,你说,我若见了糖宝,她会怨我杀了十一么?会不会不理我。”
“不会的,没有孩子会真正生父母的气的。”
竹染伸出手,有生以来第一次将花千骨抱在怀里。从蛮荒相遇开始,这个人,就总是不由自主把她所有的可怜堆积摊开在他面前,终于使得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不由自主觉得自己可恨了起来。
不知道花千骨是不是出了云宫,墨冰仙哪里都找不见她。也知如果她有心隐藏,这世上无人寻得到。时间一天天过去,花千骨始终未再露面。墨冰仙一向寡情的性子变得有些焦躁,没有想过自己对她的消耗是不是足以仙界将她封印,反而为她的最后结果担心起来。还有几日便是仙界的反攻,不用说定是旷古的大战。明明是以卵击石,不到半分胜算的举动。然而他心底却清楚,需要对付的人只有竹染,花千骨根本就不在乎胜负。那死水一样的眼神偶尔透露出来的也只有绝望和疲惫,犹如濒死之人。其实她也早厌倦了这一切,只想快点有个了结吧。
一日倒数着一日,终于最后的日子临近了,墨冰仙不信竹染他们会什么都不知,只是六界安静得有些诡异。
花千骨站在过去的那条小河边,河水早已枯竭了。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最喜欢光着脚丫在小河里捉鱼翻螃蟹了。爹爹就坐在檐下看书,总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精神好的时候会教她读读书写写字或是给她做一个漂亮的纸鸢。
才一眨眼就许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木屋早已不见了踪影,妖神出世以来,天象异变,连续几年大旱,村子里的人死的死迁走的迁走,几乎再没半个剩下。
她将爹爹娘亲坟头的草一点点拔了,重新修葺了一下。又寻了些木头来,敲敲打打,依着回忆,想把木屋重建,法力虽强,却终是手笨,做了两天,却仍然非常简陋,更别提时常呆愣走神把榔头砸在手上。等全部完工,木屋倒成花屋了,到处开着花,爬着花藤。花千骨躺在黑暗里,和过去一样有小小的屋顶遮挡着风雨,安心而踏实,像被包裹在母亲的肚子里,像那些时候,躺在白子画的怀抱中。
天空黑压压的,已经许多天不见日头,她知道不能仅凭自己的情绪影响日月天象影响山河大地,可是她几乎已经没有去控制这些的余力了。
突然察觉有人来了,而且是她所熟悉的气息,依然控制不住一阵手抖。
那人只是站在门边,却不进来。花千骨心底苦笑,既不想见,又何苦寻来。
“外面风大,进来坐吧,茅舍简陋,虽款待不周,却总还是有落脚处的。”
白子画推门而入。
花千骨正靠坐在随意支起的木板上,紫色的双眸凝视着他,平静无波,黑暗中两人对视许久。白子画随意寻了处坐下,白衣胜雪,周身仿佛有一圈荧荧的光晕。
自上次那春药闹出来,他俩就再没见过,仿佛隔了许多年一般,越来越远了。
白子画望了望她的额头,心又揪了起来,想到自己上次的失态。
他在瑶池横霜剑不受控制的插入她身体看见她满面疤痕的那一刻,就对自己发誓说,今生今世,哪怕死也再不伤她一分一毫,却又一次违背了誓言。
轻轻闭上眼,他以为他知道应该怎么做,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感情与理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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