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能想到的,燕政又怎么会想不到。
“如果这伙山贼来自西山大营乔装打扮,那他们为什么要劫掠国公府的马车?”
“即是改头换面,当然是为了隐藏这背后之人的意图。”
燕青云道,“若今日晏晏出了事,势必所有人都只会想到山贼身上去,把国公府遇袭,看做一场意外。”
燕政暗自思忖,“当年下令焚烧图纸的是皇后,与燕家有仇的也是皇后,在这幕后指使的会不会是嘉元皇后?”
燕回真是被燕政的逻辑给打败了,凡事一牵扯上原身,他这个爹就有些脑子混乱。
“城外驻扎的西山大营本是为了守护京城安危,营内将士一切调动都需要虎符,再不济也要有圣上的旨意,要不然,那可是要以叛军之罪论处的。”
燕回说着蓦然一僵。
是了,的确是需要这两样东西才能调动兵将,可同时拥有这两件东西的却是——皇帝。
燕政也是若有所思,“余远道生性鲁莽耿直,在朝其间确实得罪了不少同僚,有人与他结仇,私下里指使营中将士,也说的过去。”
可燕回觉得并不是。
他们之所以出城本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甚至还差点被卫青拦在城内,若这“山贼”真是冲着国公府而来,那他们必定已经等待埋伏了很久很久。
寻常官员,又哪里能派遣营中将士外出这么久。
燕回按下心中所想,但愿真如燕政所说,否则,余家可就真不好说了
见燕回神色厌厌(忧心忡忡),燕政这才想到燕回身上还带着伤。
“晏晏,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这就去拿着我的帖子去宫里给你请御医过来,你先休息一会,等御医来了,爹再叫你。”
燕政说着就欲离开,却被燕回,燕青云两人同时拦住。
“父亲!”燕回拉着燕政的衣袖道,“我伤在肩背,怎么好让宫中御医过来查看。”
燕政一拍满门,他真是急糊涂了,“是爹忘了,应该去请女医才是,晏晏放心,爹很快就会回来。”
“糊涂!”一旁的燕青云却是再次拦住燕政。
“你这样闹得满城皆知,到时皇上问起,你又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晏晏在路上遇见了劫掠与她的山贼。”
被燕青云一提,燕政顿感粗心,他想着燕回的伤势,却忘了那幕后之人,更何况途遇山贼这种事,一旦传出,对燕回实在清名有碍。
虽然在燕回看来自己并没有什么清名。
“父亲不必焦急,我背上的伤势已经处理妥当,想必再喝上几天药,好好休养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父亲若实在心焦,不妨去厨房看看荔枝为我熬煮的清粥如何了,从做天傍晚至今没有用过饭食,我肚子都快饿瘪了。”
“晏晏”
看着这样体贴懂事的燕回,燕政更觉眼眶泛酸,他怕自己在女儿面前失态,这才站起身来。
“为父去看看那粥煮的如何了,若是好了,我这就给你端来。”
见燕回三言两语打发了燕政,燕青云这才看向自己这个孙女。
“这三年你长进了不少。”
见燕青云赞赏,燕回却是谦逊的垂下头去,“是祖父教养的好,才有燕回今天。”
燕青云拂着长须却是哈哈大笑。
“你性子虽然看着温婉,可却再执拗不过,来京之前,我还以为你会受不了这番打击寻了短见,没想到你竟成了百姓口中人人称赞的国公夫人。”
燕回再一次倾佩起燕青云来,不愧是当过太傅的人,这眼光着实老辣,原身可不就是寻了短见。
“燕回,你做的很好。”
燕青云这声褒奖,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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