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对,沈无欢笑着看着自己手中浸沉薄红的茶汤,眸中越渐冰冷。
“让一个人消失很简单,但是让其生不如死才是我要的。”
他蛰伏了这么久,要的就是让她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
而在那高挂红灯的院子里,余逐流正给那只肥成球的青雀喂食。
燕回无聊的打个哈欠,“三儿,这都半夜了,你还赖在这做什么?你若真是思念青雀,不妨直接提到你屋里,想怎么亲热都行。”
“我今夜要出城一趟,这不是”余逐流讪讪的看看燕回,他这不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吗。
“出城?”城门傍晚就会关闭,余逐流身为武将,除非帝王调遣,否则不得擅自出
离京,难道余墨今夜就要动手?
可是想到明德帝的身体状况,燕回就明白了几分如此仓促的原因,罂粟花田已毁,不说明德帝这毒瘾,只说他那被马蹄踩碎的髋骨都不一定能撑过几天。
“是姬如雪的命令?”
听着这陌生的名字,余逐流更觉怪异,好像余烬和燕回都适应的很好,只除了他。
“你不觉得大哥成为嫡长孙这件事,很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燕回看着余逐流道,“可不论它奇不奇怪,事实都已经这样了,我们除了接受还能做别的?”
看着还沉浸在过去的余逐流,燕回觉得很有必要给余逐流上一堂课。
“他确实是你大哥没错,你可以心里一直将他当大哥对待,可是一旦他登上皇位,那他就是这夏商的王,天地君师亲,这“君”既然排在“亲”的前面,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而且”
燕回接着说到,“飞鸟尽,良弓藏,姬如雪或许没有这样想过,但是这些东西却是我们该想的,帝王要的是臣子的忠心,而不是臣子的濡慕之情,这点你可知道?”
他明白这个理,可是他不懂,为什么余墨不可以即是他的大哥,又是这夏商的皇帝?而更让人不懂的是燕回的态度。
“你似乎并不怕他失败。”
“说实话,我很怕。”
燕回看着笼中蹦跳的青雀,若是失败像鸟雀一样永远困在牢中被幽禁都是轻的,更别提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什么的了,这绝对是沈嘉元能做上来的事。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沦落到那种下场,我们只能努力让他成功。”毕竟,燕家,余家与姬如雪早已经紧紧的绑在一起,一荣不一定俱荣,但一损定然俱损。
燕回的担忧,余逐流看在眼里。
“你不用怕。”余逐流看着燕回道,“有我在,你可以不用怕。”
那怕失败了,那怕抵上自己这条命,他都会守护她一生无忧。
少年的眼中盛满真挚,他说:不用怕。
这简单的三个字听得燕回心下一颤,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笔墨很难形容那感觉万一,但是我们常常统称为心动。
燕回看着余逐流轻轻的笑起,那笑虽然浅淡,可是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别样的美好。
“余逐流,你这撩妹技能满分啊。”
竟然让她这游历于各大狗血剧本的花中老手都中招,这余逐流简直就是开了挂。
“技能?这又是什么意思?”燕回总是能蹦出这许多让人不解的话语来。
“快去吧,”燕回笑着轰赶道,“穿好你的软甲,带好你的弓弩,今夜天冷,记得穿的厚些。”
余逐流觉得心下一热,这女人,总能三言两语将话说的让人暖心无比。
“你也是,这两日记得将蝶衣带在身边,手弩、匕首、软甲也要穿戴妥当。”
最后余逐流站于燕回面前。
“晏晏,我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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