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花木荣眉梢一挑,握着那毛笔“唰唰”写下了“清心小筑”四个大字。
“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在余逐流看来,这地方就该取一个霸气摄人的名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木荣摇着折扇强装风流道。
“这一来,取这样的名字,不会让人多想,二来,在本该清心的地方做些不清心的事,不是让人嘿嘿”
花木荣说着一声贼笑,“余老三,可别说哥们不仗义,你不是喜欢听戏吗,我这次可是将梨园里最好的小花旦给你带了来。”
“这感情好”
“啊嚏!”
余逐流揉揉鼻子,“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从前来了。”
他动动手脚,换了个姿势继续跪在灵堂上。
半日前,他收到余远道身死的消息,他以为自己本该是有些高兴的,可是事实上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胖胖的手指捏起两张金箔,丢到面前的火盆里。
“余远道啊余远道,你看看,你以前最看不惯的就是我,可是等你死了,为你烧钱守灵的却只有我一个,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哪?”
“我的牙齿坏了,你对我不闻不问,我想学武你用藤条抽我,即使木荣那次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用将我打的整整三月下不了床,我不就是想离你近点吗,到底是犯什么事了,你要这样对我!”
娘西皮的,真是越想越火大,“爷还跪在这里做个鸟!”
余逐流站起身来,像母鸡似的烦躁的转着,他拍着余远道的空棺,语气跟训孙子似的。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抽我吗,如今你连个棺材板都没有,只能压在雪山下,就算被封个破国公又有什么用!”
余逐流抱起供桌上供着的烧鸡,放在手里“唰啦”撕下一大块鸡腿,“你看看,供个烧鸡给你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一口都吃不上。”
似是说的累了,他拿着那条又油又冷的鸡腿坐在那具空棺前。
火盆里的金箔将燃到尽头,他坐在那里突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说你怎么就死了哪?”
那一天,他坐在灵堂前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时,才落荒而逃。
等到余墨给余远道入棺时,他这才哼着小曲一步三晃的从门外走来,仿佛昨夜愁苦怅然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才见到了自己名义上的嫡母,那个被皇后直接赐婚给余家,与自己同岁的女子。
她的名字叫——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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