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接口道:“掌柜说的没错,那厮肯定是偷来的药材,不然哪有那么多好的。”
几个公差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照说捉贼捉赃,虽然那小子溜着快跑了,这赃物嘛”
周掌柜忙道:“是有赃物,有赃物,不过就是从我们店里偷的,对,我们前天还被贼偷了好些药材”说着从袖里取出一锭银子,塞在一个为首的公差手上。
几个公差顿时眉开眼笑,假意推托道:“原来是物归原主,那便是好。不过这怎么好意思?都是一家人,以后有甚事尽管招呼。”说着忙忙塞进腰里,一声“搅挠”,几人走得干干净净。
伙计在旁边道:“这几个家伙,每次来都要伸手要钱,真是比贼还厉害。”周掌柜骂道:“你懂个屁,还不快去将那堆药清理了。”见伙计嘀嘀咕咕走了,他又取过一个算盘,辟哩啪拉算了起来,末了一拍掌,兴高采烈道:“这个傻货,白白送了十九两银子给我,今天真是吉星高照。”说罢哈哈大笑。
尹浩心中气苦,又怕被官差碰见,只得低头乱走,忽然见前面一个书铺,顿时来了精神,走进去便东张西望。
书铺老板本见没甚生意,这时正拿着一本诗集摇头晃脑看着,忽然眼角人影一闪,抬头看时,一个山民模样的人正在四处翻看。
他忙扔下书,走近拱手道:“这位兄台,可是要买书?”尹浩回头一望,也忙回礼:“是要买些纸笔,若是有好的书时,也买一两本。”
这老板一听,便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道:“这是真正宣州好纸,湖州狼毫,另外有定州的好墨青州的青玉砚台,兄台是要几样?”
尹浩见了文房四宝,来了精神,满眼贪恋,只道:“都要,都要。”说着摸摸纸笔,又拿起砚台看看,只觉在山中过得几日,一时没摸,手里生疏得慌,这时手触着四宝,胸中油然而生亲近之感。
书铺老板见他这般模样,料得也是读书人,待他把玩够了,才道:“兄台,这几样东西,一共是八钱三分银子,你看”
尹浩醒悟过来,听得说钱,只在兜里乱抓,却哪里掏得出来?那老板见他神色古怪,心中叹息一声,也不来揶喻,摇了摇头,便要收起盒子。
尹浩默然自愧,低下头慢慢走开,忽然想起篓里还有些药材,便伸手抓了一把出来,堆在柜台上道:“老板,你看这些药,可换得纸笔?”
那老板也是识得货的,吃了一惊道:“换得,换得。”说着将一盒笔墨纸砚尽数搬了出来,尹浩大喜,生恐又象药铺一般遭遇,连忙往怀里一抱,转身就走。不料被那老板拉住,他用力去挣时,那老板也是倔强,只不松手,口中道:“兄台别急,还没给你找钱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分一毫不敢相欺也。”说着硬将几钱银子塞给尹浩。尹浩颇为感动,和那老板反复推托,毕竟还是只有收下了。
有了这几钱银子,尹浩放开手脚,到集市上采买了些锅罐家什盐巴油米,又买些针头线脑,末了记得娘的吩咐,去冥纸铺买了许多香蜡纸钱。正愁东西太多时,见有卖大竹篓的,便买了一个来,将这些物事连带着小竹篓一古脑儿装进去,自己背着,眼见天色不早,又买了几个大馒头,就往山里走去。
回到洞中,尹包氏正自焦急,听到他的脚步声,脸上神色才缓下来,口中道:“浩儿,你这一去,娘时刻担心,只怕又被人算计。药卖掉了吗?”
尹浩怕娘担心,只推说市价不好,卖得不多,尹包氏道:“也难为你一个书生,却要操盘算计,去和那满身铜臭的商贾争钱夺利。你那爹爹在世时,从来不和人讨价还价,你倒是强上一些了。”言上颇为欣慰。
尹浩点起油灯,见桌上留给娘的几块兽肉还摆着没动,失惊道:“娘,怎么你今天还没有进食吗?”
尹包氏正将竹篓里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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