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打量着这中年男人,长袍马褂,人很精神,看着眼生,应该不是本地人。
有人说道:“这绸子,看能选上。”另一个人撇撇嘴:“不是咱扬州人,跑这凑什么热闹,回自己的地头去参选呗。”但那中年人却似乎充耳不闻,四周看了看,问道:“请问各位,赵石南是哪一位”
原来是找赵家斗锦的,纷纷有人劝着:“你还是算了吧,赵家不参加。”也有人说:“往里走第三间子,是官邸的专员,你还是去问问你这丝绸能不能参加扬州的选拔吧别想着和赵家斗锦了。”
“不参加为什么”那人好奇的问着,“赵家的锦不是扬州城最好的吗要比就和赵家的比试。”
有知情人叹气道:“赵家少爷几番受阻,现在心思已经早不在丝绸上了。”
男人一愣,转悠了几圈发现的确没有赵家的丝绸,也没去找专员问参评的事,索性拿着丝绸一路打探着,到了赵家老宅的门口,对守门下人说着:“要见你家的少爷,赵石南。”
守门的看了他一眼,问着:“你认识家少爷吗”
那人的声音很沉静:“几年前的事了,他让以后可以找他,还麻烦小哥通传一声。”
守门的对他说道:“少爷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着指着院墙外的石头说着,“要等就在那等吧。”另一个守门的冲他挤眉弄眼笑着。赵石南每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最早也在日头落,现在才刚上午,不是让人家白等么。
那人也实在,竟就在石头上坐着一直等了下去。出来个下人看不下去说着:“你们何苦耍他。”对那人说道:“你先去转转,家少爷没个准,兴许天黑才回的来。”
那人却不以为意,在石头上坐的稳当:“没事,等着。”走了那么长的路就为了找赵石南,还怕这区区的等几个钟头吗。那人中间去附近的店里买了几个包子吃了,其余时间就没离开赵家门口。
直到后半夜,赵石南才醉醺醺的回来,刚走到门口就被人走上前喊道:“赵石南先生吗”
赵石南一扭头,摇晃着说道:“你是谁”
那人一抱拳说着:“在下姓田,您应该没见过。但您还记不记得八年前,在南京,曾经和夫人进去过一家绸缎庄,还识破了店里假的东洋锦”
赵石南一听到“夫人”二字,刚才还醉醺醺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些,仔细想想,记起了在秦淮河边的店里,杜衡拔刀相助帮人家辨识假东洋锦的那次。赵石南微微应着:“嗯,记得,怎么了”说着赵石南一抬手,引着那人进了客堂:“里说。”
那人跟了进来,坐在椅子上顿了顿,说道:“赵先生,南京的店不常去,都是掌柜的打理,没想到会出那种事,很汗颜。那时们自己也做丝绸,但还不及三井的东洋锦。听了掌柜转述您的一席话,后来又得知您家的成悦锦举世闻名。很惭愧。这些年一直在琢磨,精进自家的锦,如今也算小有成就,特来和赵先生讨教讨教。”那人说到后面,些微有些激动
赵石南恍然当年应付的是个掌柜,这个才是真正的东家。记得当年,赵石南豪气云天的说着:“扬州城赵石南,等着你。”如今人家真的应约而来了,可他却早没了斗志。
赵石南对那人淡淡笑着:“要喝茶随时欢迎。但斗锦,没兴致了。”
但那人却很固执:“就是专门为斗锦来的,特意过来找你。你是觉得的锦不好不值得比吗”那人说着要打开手里的箱子给赵石南看。
赵石南忙站起来按住了那人的手:“不必了。好不好都不重要,的确没了心思。你来的晚了。”说着坐在椅字上,任那人怎么挑动,始终不肯比赛。
那人看无法,摇摇头叹息道:“当年听掌柜的说起,只觉得你是个真汉子。为了这锦,这些年一直苦心琢磨,就是有朝一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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