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既害怕赵石南的痴缠,却更担忧万一哪天赵石南不再痴缠,自己心里的扯痛。
“衡儿。”赵石南轻叹了口气,把杜衡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用心告诉你,如果能放下,这五年早放下了。”杜衡的心通通跳着,说不出话。赵石南接着说道:“衡儿,们之间隔的人和事,难道比们在一起还重要吗们一起在北平,家里的生意,这几年勤跑一些照看,等思衡大了,把生意交给他。由他来顶门立户。不是也十几岁就当家了吗那们之间还有什么隔的”
“思衡”杜衡彻底愣住了,“是你的孩子”看着赵石南点头应着,杜衡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赵石南有了儿子,却不知道叫的是这个名字。他的母亲,又该如何叫的出口杜衡声音颤着:“石南,你不该给他取这样的名字。”
赵石南握着杜衡的手更紧,声音动情的如低语:“那你要怎么办”沉厚的一句像要撕心般的“要怎么办”让杜衡全身都微微颤了起来。他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没有一刻,杜衡觉得这么挣扎。不舍和断腕两种纠结的情愫让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可以利落的拒绝赵石南。几个月的羹汤挂念,几个月的远远凝望,几个月的心灵慰藉,杜衡心里的天平早乱了砝码。有种人是毒,沾了就有瘾。
杜衡用力把赵石南的手掰了去,咬唇说着:“你让想一想。”说着慌乱的往前走去。心里乱七八糟,她想不明白的时候,忽然很想逃。逃开就不用想了。
“好。”赵石南点头,紧紧随着了杜衡的步子。那夜,他终于把她送回了旅馆。临别的时刻,赵石南忽然对杜衡说道:“衡儿,不管你想怎样,千万不要再逃开。不要让找不到你。答应”
杜衡僵了一下,赵石南已然看穿了她的心思。杜衡心中挣扎了半晌,对着赵石南点点头。赵石南这才勾起唇角笑了:“明天有空,就到展馆帮帮,要撤展了,人手不够。”杜衡应好。
展馆人再不够,也不需要杜衡帮忙。只是杜衡这拧性子,若是说无事,请她都请不来;若说有事,反倒是上赶着要帮忙。也唯有用帮忙这一赵石南最不愿用的借口,才好见的她一面。
成悦锦获得了万国博览会丝绸类金奖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国内,颁奖典礼的第二天便成了各大报纸的头条。大众报除了有记者发回的一线消息,更有杜衡对成悦锦东家赵石南的独家访问,更是报纸中的翘楚。钟主编看着报纸会心的笑了。杜衡,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第二天上午准备撤展,上午杜衡赶了过去,却发现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下人们在豺羽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只是需要在搬运的时候看一下就好。杜衡看着木架上的丝绸,不禁“咦”了一声,走过去道:“这个地方的有个小幅的成悦锦,哪里去了”杜衡虽然佯装漠不关心,但每次来给赵石南送饭的当口,早把展区每件展品都熟记在脑海里了。
豺羽忙恭敬的应道:“少奶奶真是好记性好眼力。今天一早开馆的时候就有一个人过来参观,告诉他要准备撤展了,但他还是细细把展品都看了一遍,有的拿了起来看,那边的成悦锦被他放错地方了,就顺便收了起来。”杜衡有些诧异,兴许是一早看了报道特意过来看的豺羽顿了下,对杜衡道:“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很像凌泉少爷。但是在下也没敢认,看起来蛮气派的。”
杜衡的心猛地突了一下问着:“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在最后说了句“他也做成了大事”就走了,又进了旁边的印度和东洋展区去看。”豺羽回着。杜衡没再追问。凌泉从来都是神出鬼没,她也说不清。自从他在北平被抓,后来打听到他被救了。除了一次采稿偶然看到他的背影,也没有再见面。如果真的是他,倒不知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说什么呢”赵石南从外面进来,看到杜衡蹙眉和豺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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