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杜衡担心他会掉出去,忙伸手去抓紧他,思衡越发烦躁,扭头在杜衡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思衡咬的很用力。在孩子的眼里,就是这个女人,把他抱走,让他见不到爹娘,他愤恨,紧紧的咬着杜衡的手,绝不撒口。
杜衡没有挣扎,只是任思衡咬着。杜鹃把思衡扯开,忍不住大声说道:“你做什么像小狗似的。”杜鹃比思衡大几岁,被杜鹃一吼,思衡松了口,但看着杜衡的目光,还是有些愤愤。
郭秘书在车前的副驾驶坐着,不禁冷哼了一声:“杜小姐,孩子跟你可不亲。”杜衡听着郭秘书的zh讽,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没法再说。
车,越行越远,离开了扬州,奔向西南。
两天过去了,田中对赵家老宅的看守越来越紧,更是不许一个人进出。三天的期限即将到来,他已经暗暗的想好,成悦锦他势在必得。如果赵石南不同意,他就从赵家人身上,一个一个的开始试刀。看看赵石南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那个晚上,也是田中睡得最忐忑的一个夜晚,夜里都半寐半醒,似乎五彩流光的成悦锦就在向他招手。本来他该和冈本队长回到城中的临时驿馆休息,但是那晚他实在迫不及待,也无心回驿馆,就在赵家南睡下,南原先是柴房,田中也不介意,不拘细节的住了进去。
到了后半夜,田中睡得越来越香,即便鼻子里嗅到了烟熏的味道,却也全身软绵绵的,好像一点劲儿都没有。怎么也醒不来。外冬桑和豺羽挑眉道:“就你还死心眼,就和你说这迷药管用的。就是放了几年也绝对管用。家祖上用这迷过麻匪。”
豺羽看看里的确没有动静,看着子渐渐的烧了起来,对冬桑沉声道:“走,按照少爷吩咐,叫几个健壮的,把老太太和几个年纪大的族人先抬到西边侧门,那里离这边最远,待会趁着守卫松懈,就赶紧把人送出去。”冬桑点头。
这些年豺羽一直料理外头的生意,而冬桑自从和双叶成亲后,便负责着赵家田庄的事项。双叶则只照料着家里,并不在赵家服侍了。只是双叶和冬桑都是赵家夹生的下人,冬桑又仍在为赵家办事,便也住在西院的厢房里。
这回好些人都说少奶奶回来了,他和双叶恰巧到田庄上收租子,回来悔的肠子都要断了。若是这回能逃出去到了西南,那就一定能见到少奶奶了。
火越烧越大,门外的日本兵嗅到不对劲,有人跑去报告冈本队长,有人冲进来找着田中,火光烟熏,鸡飞狗跳,一时混乱不堪,豺羽等人趁机抬着赵老太太和几个族人从守备松懈的西门逃了出去。
又是一把火,赵家的老宅化成了灰烬,而赵家的人却得到了解救。赵石南带着老宅里赵家的人直奔着城南而去,如今必须先离开扬州城里,哪怕是先逃到乡下,也还有一线生机。
赵家的人连夜奔逃,没法驾马车,没法开汽车,此刻这些交通工具都变得奢侈,兵荒马乱,只有一双脚是最可靠的。逃过了重重守卫,第二天的上午,一行人终于七躲八藏,辗转到了城东的顾家庄,这里日本人的戒备相对送一些,还有可能能以此为瓶口,逃离出去。
顾家庄有赵家的染坊,只是成悦锦停产后,这里也破败不堪,只是还余着几个工人守着染锅,照料着房。而郑管事也早已不在染坊管事,自从日本人来了后,更是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只是每天早晨到村头转转放放风,就赶紧又溜达回家。
那天,他如平常一样从村头回来,脸色却不甚好看,他媳妇看着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郑管事犹豫了下,看了看坐在灶台边一动不动双目发呆的小鱼,低声说道:“好像看见赵家的人了,不少呢,十几个人,到染坊了。”看小鱼还是没动静,继续压低声音说着:“老太太似乎也来了。看来城里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城里人都逃到咱们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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