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
“来,把锅支在院子里,去找些柴火,阿成,你去街上把难民都叫过来,我陆轶翔从今天开始要施粥赈民。”
很快,难民们像潮水般涌入宏福罐头厂,陆轶翔亲自给每个难民盛粥。
“小心烫,慢点,都有,别着急。”陆轶翔边舀边说。
“谢谢陆老爷,你真是好人哪。”
“谢谢陆大善人。”
“谢谢,菩萨会保佑你的。”
“阿弥陀佛,谢谢,谢谢。”
有的难民对陆轶翔的善举无以言表,直接磕头拜谢。难民的队伍越排越长,绵延数里。
忽然,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传来,一群日本宪兵闯入了罐头厂。几个日本兵把陆轶翔团团围住。
一个日本军官站到陆轶翔面前:“你,扰乱社会治安,带走。”
耀叔挡在陆轶翔的面前:“你们不能带走老爷。”
“八格。”那个军官手一挥,反抽耀叔一个耳光,耀叔被打倒在地。
陆轶翔连忙把耀叔从地上扶起:“我在我自己的厂子里开仓放粮,赈济难民,何罪之有?”
“你擅自撕掉宪兵队的封条,就是抗法。”
“你们凭什么查封我的工厂?”
“你的罐头厂曾经资助过抗日部队,所以我们必须查封。”
“我没有收到法院的判决,就凭你们肆意的捏造就能定罪,岂不荒唐?照你这么说,我的罐头以前还出口到你们日本,那我岂不是成了资助你们日本人的功臣了?”
那军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而周围的难民越聚越多,把日本宪兵团团围住。日本军官见势不妙,连忙招呼宪兵撤退。
看着日本鬼子灰溜溜地走了,陆轶翔感到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
“大家排好队,耀叔,我们继续施粥。”
陆昱霆觉得事态的严重,赶紧给陆昱霖发电报,告诉他父亲有麻烦。陆昱霖接报后,连夜从香港广州。
“爹,你没事吧。”陆昱霖一进门就匆匆走进父亲的屋子里。
“霖儿,你怎么来了,你妈和淑娴他们可好?”
“他们现在挺好的,就是牵挂你。”
“我很好,去告诉你妈,叫他们别为我担心。”
“我听昱霆大哥说,你今天差点被抓到日本宪兵队去了。”
“这不是没有去成么,他们以为中国人是好吓唬的,我才不怕什么宪兵队不宪兵队的,我就不信,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爹,你还是小心为妙。我们还是不要跟日本人起正面冲突。”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干嘛要畏畏缩缩地过日子?霖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瞻前顾后的,你的血性上哪儿去了?”
“爹,我们应该讲究对敌策略,不能硬拼蛮干,我们要保留有生力量,跟鬼子打持久战。”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把罐头厂拱手送给日本人,然后去当那个维持会会长,做个汉奸?”
“爹,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整个广州城都已经被洗劫一空,我们陆氏实业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只是我就是让陆氏产业全部毁在我自己的手里,也不能让它落入日本人之手。”
陆轶翔的施粥赈民的善举很快就传遍了广州城,大家都知道在城东有个宏福罐头厂,厂里有人专门施粥给难民,所以,罐头厂周围总是围的水泄不通,大批难民过来讨碗热粥喝,有的甚至在此蹲点,住在厂子里,车间里,办公室里,仓库里,甚至是厕所外的走道上都铺满了一张张草席,宏福罐头厂俨然成为了难民的避难所。这样一来,山田一雄想要强制购买罐头厂的愿望落空了。而广州市政公署觉得大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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