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喜欢你的那个芸芸,你可以纳芸芸为妾,金家跟我们是世交,爸爸的好些生意都跟金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就算是为了夏家牺牲一下你一点点个人的利益又有何关系呢?”夏文倩还是苦口婆心规劝弟弟。
“姐,你可越说越离谱了,当初你抛弃你的大学同学江之源,转而嫁给了姐夫,不就是他看中了姐夫军方的地位,希望有枪杆子撑腰,所以就牺牲你的幸福,现在他又想一手遮天,来干涉我的幸福,你告诉他,没门。”
那个身旁的军官听不下去了:“你小子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来劝你们父子和解,你倒说到我头上来了,你跟你老子都是一个德行,犟的跟头驴似的。这事我不管了,文倩,我到车里等你。”
军官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别以为自己现在官运亨通,有了几把破枪就可以耀武扬威,今后这天下是谁的还不一定呢?有你哭爹叫娘的时候。”夏文俊望着姐夫的背影,嘴里嘀咕着。
“阿俊,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夏文倩狠狠地扇了夏文俊一个耳光。
夏文俊捂着脸,愤然走进屋里,把夏文倩送来的礼品都扔了出去,然后把房门砰的关上了。
夏文倩边哭边离开了吉祥里18号。
昱霖在楼上看得真真切切,他起初对夏先生和夏太太没有多大关注,平时接触也不多,只觉得他们是一对普通的新婚夫妇而已,没想到这个夏文俊还是一个痴情之人,为了爱情不惜与自己的父亲决裂,这不由得让昱霖对夏文俊刮目相看。
楼下安静了许多,昱霖来到了餐厅,边吃点心,边琢磨那个军官。
忽然,有人敲门,昱霖向胜男使了个眼色,胜男马上领会了,悄悄地躲到了卧室里去。
昱霖跑去开门,原来来访者就是刚才义愤填膺,决不妥协的夏文俊。
“欧阳先生,你好,我是楼下次间里的夏文俊。”夏文俊有礼貌地朝昱霖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好,请进来坐吧。”昱霖笑着欢迎夏文俊。
夏文俊朝昱霖弓了弓身子:“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求。”
“夏先生客气了,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听房东太太说,你是申报报馆里的记者,是吗?”
昱霖点了点头:“对对对,我是申报的记者。”
“我想在贵报上刊登一则启示,可以吗?”
“当然可以,什么启示?”
“脱离父子关系的声明启示。”夏文俊说完,把一张信纸交给陆昱霖。
陆昱霖打开一看,上书:
脱离父子关系声明
因本人无法忍受夏怀安封建家长制的专横跋扈,霸道妄为的言行举止,自即日起脱离父子关系,从今往后,夏家的一切事务与本人无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沟水东西流,老死不往来。
声明人:夏文俊
陆昱霖看完,微微笑了笑:“夏先生,你真的打算跟你的父亲脱离父子关系吗?”
“只要他一天不承认芸芸,他就不是我的父亲。”夏文俊决绝地说。
“为什么你父亲不同意你和芸芸的婚事呢?”昱霖好奇地问道。
“他想让我娶金家的大小姐为妻,那个女人比我大六岁,而且脾气很坏,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泼妇,其实说实话,我父母并不喜欢这个金家大小姐,可是因为金家跟我们是世交,而且金家一直是我们夏家生意上的大主顾,所以我父亲就逼迫我娶那个金家大小姐。芸芸是我大学同学,她母亲给人家洗衣服赚学费供芸芸上的大学,我父母嫌贫爱富,坚决不让我和芸芸来往,但我和芸芸两人早就私定终身,我父亲便以掐断我生活费用来威胁我,逼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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