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习惯,也是他的使命所在。
不管将来他跟陆昱霖是否刀剑相见,把他们的真实身份搞清楚是当务之急。
曹秀英把一份电文交给淑妍:“许小姐,请你赶快把这份电文译出来。”
“哦。”淑妍接过这份密字号电文,开始翻译。很快就译完了,淑妍完整地再看了一遍:明日将捕获的共党要犯移交你处,望下午三点准时在十六铺码头办理交接手续。保密局南京站。
“这位共党要犯会是谁呢?我们该不该把他营救出来呢?”淑妍一回到家便把这么重要的情报报告给昱霖。
昱霖一听也心头一紧,现在国民党反动派正大肆搜捕地下党,许多地下组织都遭到了灭顶之灾,如果能出手营救的话,那就能减少我方的损失。能救一个是一个。
现在明峰也不在身边,昱霖便自行做主,先去了解一下再说。
“淑妍,要不,明天下午两点半,我们一起去十六铺码头,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昱霖也想弄清楚这个被捕的共党要犯是谁。
“好的。”
第二天,淑妍去向朱弘达请假,说是去十六铺接一位亲戚。
“淑娴,你最近好像挺忙的吗?一会儿去送亲戚,一会儿又去接亲戚,你们家亲戚倒是忙忙碌碌不停穿梭于上海滩。”朱弘达见淑妍又要请假,揶揄了她一下。
“又不是孤家寡人,谁家没几个亲戚朋友啦,弘达,你到底准不准假吗?”淑妍朝朱弘达使小性子。
“准,准,你姑奶奶家的亲戚谁敢得罪呀?去吧,去吧。”朱弘达在淑妍的请假单上写了个“准“字。
下午两点半,昱霖和淑妍二人便来到了十六铺码头,他们在离码头较远的一处树荫下站着,目光盯着下客的甲板。
谭敬廷从汽车上下来,他戴了一副墨镜,眼睛警觉地朝四周扫了一遍,他发现了远处的陆昱霖夫妇,便走了过去。
“昱霖,淑娴,怎么这么巧,你们也来这儿了?”谭敬廷脱下墨镜,望着两人。
“我们正好要来接我们的表叔。你呢,谭大哥,你也是来接人的吗?”昱霖见谭敬廷亲自来码头接人,觉得那个共党要犯的份量不轻。
“是啊,有一个共党要犯今天从南京押送过来,我是奉命来办交接手续的。”谭敬廷也不避讳,实言相告。
“谭兄公务在身,小弟就不打扰了。”
“好好好,船靠岸了,我先过去了。”谭敬廷戴上墨镜,朝码头走去。
看着谭敬廷走开了,这似乎更证实了那封电报的准确性。
很快,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来到了谭敬廷面前,谭敬廷接过单子,在单子上签上名,然后,用手一指,那两人朝那边望去,一辆囚车正停在离昱霖夫妇不远的地方,于是这两个人架着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朝囚车走去。
在这不到一百米的距离里,当这个眉心长着一颗黑痣的男人经过昱霖和淑妍身边时,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便被推上了囚车。
昱霖和淑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个男人,因而当谭敬廷走到他们面前,居然还没察觉。
“昱霖啊,你们的表叔来了吗?”谭敬廷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还没看见,说好是三点的。”昱霖抬起手望了望手表,然后,忽然冲着甲板挥了挥手:“表叔,表叔。”
“谭兄,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表叔来了,我们走了。”
昱霖拉着淑妍朝甲板跑去,拉着一位老者,满脸笑容:“表叔,你总算是下来了,我们都等你等了好久了。”
“你们是谁呀?”老者莫名其妙望着身边的一男一女:“我不认识你们。”
“我们帮你拿行李,把你送出码头。”昱霖轻轻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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