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柔轻轻颔首,“那依海娘你的意思,此人传出你与皇上的流言反倒是要帮你”
薛海娘微拧着眉,思忖片刻后便扬唇嗤笑,“帮我若是帮我,又岂会在不明真相之下传出这等毁我清誉的流言蜚语。
虽说此人动机着实有待思量
倏然间,薛海娘只觉脑海灵光一闪,她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道“若非此人对我的性子了若指掌,便是她鼠目寸光,只瞧见当下得失,仅仅觉着传出此等流言能毁我清誉,却从未考虑过接下来事情会如何进展”
梁白柔追问道“海娘可是有猜疑之人”
薛海娘怔了怔,摇头道“暂且未有。”笑着道“姐姐可别与我一同杵在这儿了,方才我听马昭仪说起你有意争一争那暂代后宫之权。”
梁白柔点头,阴郁许久的面色终是多了些许笑意,“皇上有意从我与淑妃、贤妃三人中择选二人暂代后宫之权。”
薛海娘道“那姐姐可得好生准备才是。”
梁白柔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二人相视而笑,便好似方才点滴不快从未发生一般,可薛海娘心里头却比谁都清楚,既是留下痕迹,便再难以抹去。
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三日之期将至。
薛海娘特意向德安公公告假,道是出宫采买且承诺日落之前必定回到宫中。
德安因先前薛海娘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行事,对她始终存着些许赏识,如今她既是开了口,德安虽觉得有违宫规,可到底宫中素来不乏私自拿着令牌出宫的宫女,倒也允了。
捎上妆匣子底层的短刃,薛海娘一早便出了宫门。
薛海娘起先先是试着绕着繁华街市、巷道胡同寻觅线索,却仍是未曾瞧见那字条上所标注的活色生香,心下不由暗忖许是藏得隐秘了些。
“呀活色生香这是个什么地儿,小姑娘,我们这块儿可从来没听过。”摆着脂粉摊铺的小贩见薛海娘面容清丽可人,道罢又赶忙向他推荐自家脂粉,“我瞧姑娘你生得眉眼如画,谈吐不凡,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吧,你且瞧瞧我这香膏,冬天抹在身上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皮肤那叫一个又香又白”
薛海娘踌躇半晌,瞅着他的摊铺打量了一会儿,倒是果断得紧,拿过小贩手中的香膏便往他手里头塞了一锭碎银,也不等小贩与她找零,笑着便道“不知您可晓得这附近哪儿打探消息比较容易”
小贩见薛海娘接过香膏后连打开看一眼都不曾,便晓得她定是意在打探消息,倒也不藏着掖着,朗声道“小姐您往前头走一段路,左拐便能瞧见一座茶楼,那茶楼里的掌柜可是个能人,你去那问问兴许能有所收获。”
薛海娘谢过小贩之后,也不将香膏取走,搁在原处粲然一笑,“您呐便留着给需要它的人吧。”
且不说她在御前侍奉,见惯了奢侈之物,这等香膏虽放在民间是上品,可搁在宫中却是最不起眼的。
别过小贩,薛海娘便依他所言,往前走了一段见着巷口左拐,果真一抬眼便瞧见一座规模宏大的茶楼,掂了下腰间荷包的银两,薛海娘迈步走了进去。
向掌柜告知来意,并诚恳地表示她将给予丰富酬劳。
掌柜仅是淡淡抬眼,随后又垂下眉眼,“姑娘怕是搞错了,偌大京城我便不曾听过与活色生香有关的铺子茶楼或是酒馆。”说罢,又神色莫名一笑,“便是秦楼楚馆中也没有取这名儿的。”
薛海娘眼角微抽,一时间只觉热气上涌,恍过神来。
活色生香乍一听可不正是秦楼楚馆的名儿。
薛海娘道了声告辞便故作淡定离去。
一路上,薛海娘又是止不住暗忖,依着彩墨所言,送信之人便该是南叔珂才对,可若是南叔珂,又岂会连如此重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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