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还未付诸行动,那极是熟悉而又凉薄的声音传入了耳际。
“你可是重华殿侍人?”
薛海娘娇躯紧绷,如芒在背,一时间心头思绪百转千回,终是择选其一。
她极为了解南久禧的心性,如今仅是凭借着依稀背影,以南久禧的傲性,必不会屈下身段追赶,是以,借此机会匆慌离去实是上策。
念头一闪而过,步伐迈起之际,薛海娘的心头却是突然升起了对这窝囊行径的不耻,前世仇敌正意气风发地站在身后,而她除了隐瞒身份匆慌而逃外竟是别无他法。
“站住——”
一如薛海娘所料想般,那熟稔而凉薄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后,却是没有步伐声紧随着响起,她下意识地舒了口气,旋即快步回至西厢和衣而睡。
翌日起身后,昨儿的惊惶与落寞已是一扫而空,荡然无存,薛海娘慢条斯理起身梳洗后,便欲前去主殿探一探梁白柔口风。
若是昨晚之事南久禧有意深究,想来宿在重华殿的当晚必定会状若无意地盘问‘她’是何人。
却不料想,薛海娘刚一行至主殿朱漆扇门前,便瞧见采熙一副惆怅落寞的模样,上前莞尔笑问:“采熙姑娘莫非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
采熙轻摇着头,附耳低声解释:“昨儿薛姑娘已是替我当值,我早早便歇下如何谈得上没睡好?再者,奴婢便是再如何精神不济也是决然不敢在小主面前有所表露,实是小主怕是昨夜难眠吧……”
薛海娘略显惊愕,南久禧昨儿可是宿在重华殿内的,梁白柔忙着侍奉怎会难眠?莫非——
好似已有答案脱之欲出,却又被她抑下。薛海娘忙问询昨儿可是出了何事。
采熙闻言面露羞愤与埋怨,附耳低声便道:“昨儿皇上他也不知是怎的,奴婢送去甜羹与点心时分明还是好好地,不曾想小主沐浴更衣后,出了一趟内殿的皇上一回来便道是方才思及御书房还堆积着奏折未曾批阅,是以并未留宿……如此拙劣的借口小主怎会不知,却又只得笑着送皇上离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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