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只开了一条微微的缝隙，几乎看不到她的眸子，但那笑容里却满是阳光。

    她抬了抬手，却显然抬不动了，握住她的手，然后将其死死地贴在了脸颊上，泣不成声，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跪在地上痛哭着。

    马芳嘴巴动了几下，却怎么都无法吐出一个字来，从嘴型来看，俨然是一直在说，只不过，什么根本就无从猜测……然后，眼睁睁看着她那条原本就微笑的眼缝，慢慢地闭上了，紧接着，心跳记录仪发出极度刺耳的声响。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心倒是出奇地平静，握着她冰凉的手臂，整个人蹲坐在地，也没有医生来抢救，脑子里全是们之前那些荒谬的事情。

    无论如何，来晚了，她要对说什么，这辈子都无从知道了。

    泪如雨下，心痛地几乎无法呼吸，一个人傻逼似的在那房里抽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瑶来到身后，静静地说：“她走了。”

    无力地笑了笑，再看病床上已然闭眼的马芳，她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笑容，这让觉得愈发刺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将她双手娇喘放在腹部叠着，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熟睡着。

    再次看了她的脸一眼，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说：“你放心，无论如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不知道她最后要对说的是什么，这已经可以给她最后的承诺了，而实际上，又真的可以忘记她么

    有时候倒在想，对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路人，但，对她来说，是不是就是她的全部

    擦干眼角的泪水，蓦然转身，与钟瑶的目光一对视，却毫不回避，她似乎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冷冷地道：“走吧。”

    一抬头，却看到门口站了不少人，而站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龙，确切地说，是浑身沾满血迹的黄龙。

    心头泛起一阵刺痛，却不由自主地冲他笑了笑，他表情麻木，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直到从他身前走过，他瞪大的眼睛也丝毫没有动过。

    走出房间没多久云**丝的电话就来了，他和说马芳今天没去上班，笑了笑说：“嗯，知道。她刚刚走了，就在面前。”

    没等他说点儿什么，马上挂了电话，只觉得心理憋屈地伤，一直向前走了十来米吧，才转过身来，然后看着钟瑶说：“你告诉，这是不是黄龙做的”的房东是女优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当时情况……”

    “你就告诉”怒吼一声，紧盯着她的双眼，然后一字一顿地道：“这，是不是他做的”

    的直觉告诉，这一切和黄龙脱不了干系，甚而可能，人就是他杀的，至于过程，呵呵，有用么

    人，终归是死了。

    钟瑶沉默，咬紧嘴唇，浑身都是有些颤抖，大概是想到了此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呵呵，”冷冷笑了两声，然后慢慢朝外边走去，一边说：“善恶有报，因果循环，人在做，天在看，哈哈哈哈哈。”

    走出医院那一刻，的眼泪又禁不住流了出来，大抵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了吧。如是对自己说着，两手早已握紧拳头，紧咬牙关，慢慢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我的房东是女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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