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孙麻子的状态和反应,极大的颠覆了之前的认知。原来这老小子并不是心机过重,而是脑子有点儿不好使啊。
至此,我也想明白了老村长为何会听从他的建议修建牌楼,村民们为何又会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试想,一个从小脑子不好使的人,突然灵光了起来,而且还做出了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会作何感想?
尤其是较为封闭的山村,尤其是在墓地开始出现奇诡之事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封建的东西。
“许峰,看来我们要找的人比想象中要更难缠。”秦培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也捕捉到了孙麻子话中的关键。
“是的。”尽管这是个不利的消息,但的确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不由的也感叹了句,“是个厉害的对手。”
从商店老板的讲述中能够得知,疑似“紫质症”嫌疑人绝对不是张庄或者这附近的人,否则撞见过的村民们不会将其称之为“怪物”,而这也就说明正在追捕的犯罪嫌疑人其实是个外来者。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来者,通过操控头脑不灵光的孙麻子,将整座张庄的数百口人都玩弄于了股掌之中。
没有一定的心机,没有一定的城府,必然是做不到的。
搞清楚这点之后,接下来的对话也就轻松了多,一来是张麻子脑子迟钝又急于为自己脱罪,二来他已经将犯罪嫌疑人交待了出来。二者叠加之下,致使后续的审问工作展开的异常顺利。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这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
在防空洞附近那处存有尿渍的现场,曾经提取到了可疑足迹,目前还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属于嫌疑人的。而且就算是,足迹的鉴定也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至少技术科现在还没有把结果回馈过来。
因此,从孙麻子这里打开突破口就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我不记得。”孙麻子摇头。
“怎么,难道你们没有见过面?”秦培华皱眉。
“怎么可能?”我否定,“秦支,你不要忘了那些坟堆,你觉得孙麻子能在一晚上完成挖坟c拆冠c扒衣,然后再复原的事情吗?”
“嗯。”秦培华点头,然后怒视孙麻子,“他分析的没错吧?在盗棺偷衣的过程中,那个人协助了你对不对?”
“他是帮我了。”孙麻子点头后,又梗了梗脖子,“但我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全身包裹的都很严实。”
“脸部也不看清吗?”
“看不清,他戴着口罩。”
“个子呢?”
“比我高。”
“高多少?”
“大概一拳头。”
“你直接说一米八不就行了?”秦培华被气的不轻。
“你又没这样问我?”孙麻子反驳。
“你”
“秦支,让我来问吧。”
我算是看透了,之前的判断完全正确,这孙麻子脑子是真的不好使,完全就是不懂变通的一根筋。这样问下去,或许会得到我们想知道的一切,可花费的时间也必然不会短,这是我们耗不起的。
“你把如何与那人相识的,他如何给你出谋划策,如何隐藏他自己,以及要求你做的事情着重说一遍。”
“哦。”孙麻子点头。
讲述:
在任何的群居性动物群体中,弱小的都会成为劣势的一方。就比如脑袋不太灵光的孙麻子,打小就是被村民们看不起的。
他的智商并没有太显著的缺陷,但与正常人相比还是少了些变通与圆滑,贬义词二愣子就是形容的他这种人。
因为父母染疾早逝,孙麻子便成了张庄唯一的孤儿。他的脑子不会转弯儿,加上长的又是奇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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