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彭家发现自家供奉的神仙生死不知地躺在院里,而整座院子都已化为平地时,左滴一行已经离开南泉,带着抢来的伏羲琴,继续启程前往南谕。
彭家上下无不惊恐,不知这位老神仙为何会变成这样。
不止如此,家中更发生一件怪事,最被人看好的嫡长孙彭武英,忽然神秘失踪。
直到过去整整两日,彭武英才被人在城内一处粪坑内找到。
他被绳子捆住,浸泡在粪便中整整两日,整个人彻底崩溃,疯疯癫癫地满口胡话。
彭家经此两件事,受到极大打击,往常便是依仗异人方才横行南泉,如今靠山倒了,别的世家自然不再卖他们面子。
彭家在南泉的产业更是接二连三有人闹事,各种铺子被迫关闭了不少。
他们无人撑腰只得咽下这口气,忍气吞声四处讨好巴结,如此才勉强立得住脚,不至于立即树倒猢狲散。
谢老夫人得知琴被盗走,异人濒死,最看好的小辈变成废人,直接气病倒,跟谢老太爷一起病榻作伴。
谢家主宅。
谢三伏冲谢睿诚笑呵呵地拱手:“恭喜大哥成为家主继承人。”
谢睿诚面上喜色很淡,隐约掺杂着些愁绪:“谈什么喜不喜的,我并非想做这个家主,不过为着自保同时也想保住谢家传承罢。”
谢三伏面带不解:“怎地瞧着大哥好似不太高兴?”
谢睿诚叹气:“彭家的情况你也听说了吧?不瞒你说,我这心里委实后怕。”
听闻此言,谢三伏心有余悸道:“是啊,谁能想到宁儿那伙朋友这么厉害,听彭府下人说,老神仙怕是不行了,府里头的半座内院都被夷为平地,当真是神仙手段。”
“这就是我担忧的地方,之前还想诓他们去王家,不知会不会被记恨。惹上如此人物,实属不智。”
“嗨!”谢三伏猛一拍手,“大哥这就多虑了,虽然之前咱们确实有些不地道,可后来还是如实交代了不是?他们总归是宁儿的朋友,我了解宁儿性子,能跟她做朋友的,定不是些心胸狭窄之辈。”
谢睿诚闻言面色稍缓,又听谢三伏继续道。
“不过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你的心思也太重了些,得改改才是。”
谢睿诚苦笑摇头,他倒是也想像两个弟弟那般率真豁达,可要是再出现之前谷雨与宁儿的遭遇,谁来保护他们?
谢睿诚暗暗握拳,你们就保留你们的天真,阴暗的事就教给我吧。这是身为兄长身为舅舅,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左滴一行自然不知道后续发生的种种。
他们弃了马车,听取如月的意见改为行舟南下。
自那日左滴醒转之后,第二天众人便启程离开南泉,时间紧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懒得再牵扯进谢王彭三家的那些麻烦事里。
如月被他们留在谢府,但此行仍旧多了个人,正是南泉捡来的莲儿。
左滴被萧贞追杀了两日,各种告饶签订下无数不平等条约,终于将这位小母老虎的毛给捋顺。
唯一叫人觉得不爽的,便是行舟比行车更无聊。
坐船的初始新鲜感一过,满目都是浩瀚江水,半点旁的景致都没有,着实叫人生厌。
不过比起左滴,有两个人更加难熬,那便是刘典与南人离。
作为行伍中外家功夫最高深的两人,竟然都晕船
故而自打上了船起,两人便呈现出一幅死鱼状态,连翻个肚皮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左滴心中有些疑惑,她感觉南人离晕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好似有意在躲避自己。偏偏无人注意时又会将目光投过来。
目光中有警惕c有疑惑c还有着淡淡的忧心,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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