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秋菊的话,谢宁歌撑起身子:“走,这就去。”
秋菊虽忧心主子安危,但见谢宁歌这副模样实在于心不忍:“谢姑娘,好歹换身衣裳。”
谢宁歌喜洁,一路舟车劳顿已是迫不得已,她低头看看身上,点点头:“如此也好,劳烦姑娘。”
秋菊摇头:“您为主子千里奔波,伺候您是奴婢的份内事。”
左滴如今的身量与谢宁歌相差无几,在秋菊的帮忙下,谢宁歌处理了下腰间伤口,顺便脱下染血白衣,换上左滴的衣裳。
之后,两人便打算连夜去军营里找刘典。
刚出门没走两步,便看到莲儿打着哈欠刚好从对面走过来。
她看到秋菊与一陌生女子,揉揉眼睛嘟囔道:“这又是谁,大半夜不睡觉,你们要去哪儿?”
秋菊不想理她,却怕她纠缠不休,简单说要领这位客人去找左滴,让她暂且照看祝心,后匆匆离去。
莲儿愣住,找左滴,那不就能见到离钧?
她有心想跟上,又听秋菊说要她照顾祝心,不由左右为难。
离钧整日领着祝心,想必是极为看重他,若是丢祝心自己在客栈,少不得又要挨骂。
最后只得恨恨跺脚,不情不愿地留下。
秋菊领着谢宁歌顺利抵达军营,并未被巡夜守兵发现,可到了军营之后两人登时傻眼。
眼前黑压压一片营房,莫说黑灯瞎火的大半夜,就算是白日里想找个人也必须得有人领着。否则就是找上一整日都未必能找到。
“这c这该怎么办?”秋菊急得快要哭出来。
谢宁歌亦是眉头深锁,见秋菊慌张的模样,出声安慰:“莫慌,那两人尚未追上来,眼看天就亮了,咱们索性就守在这,天明之后再找也来得及。”
秋菊无计可施,谢宁歌如今就是她的主心骨,听后连连点头。
二人随意找了棵高树,倚着树干将就了半宿。
天亮之后,秋菊在附近溪水边擦了把脸,提起精神找人打听全济军中的“李仁”住在何处。
她运气不错,没费太大周折便找到了化名李仁的刘典。
刘典得知此事同样大惊失色:“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认识路,又要军中腰牌,可以避免起冲突。”
秋菊有些为难:“可是主子特意留你在军中,应该还有旁的任务吧?不若你指明地点我们自己找去。”
“不妥,你们两个弱女子,万一出事我该如何跟小姐交代?你放心,留我在军中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是非得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见刘典有了决定,秋菊不再多劝:“小姐在何处你该知晓吧?”
刘典面色焦急地摇头:“我只知他们提前兵分两路,前往两个偏殿埋伏下。但小姐去哪边却是不知。无妨,咱们先去晚秋殿,总还有一半的机会能直接碰上。”
“好。”谢宁歌与秋菊同时点头。
落仙客栈。
昨日送走秋菊与陌生女子,莲儿索性直接搬到祝心房间,省的来回麻烦。
翌日清晨,祝心睁开眼之后才发现大家都不见了,只剩下莲儿一人留在客栈里。
“秋菊姐姐也走了吗?”祝心迷迷糊糊问道。
莲儿端着水盆,熟练地给他擦干净脸:“对啊,都去找你姐姐了,就剩下咱俩。走吧,我领你下去用膳。”
“好。”祝心乖巧地自己穿衣裳。
莲儿正准备换水给他漱口,忽然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谁啊?”莲儿随意问道,一把将门打开。
“阿弥陀佛。”
门外站着两个魁梧僧人,双手合十对她高唱佛号。
莲儿愣住:“两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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