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神色淡淡:“未曾。”
祖含玉眼神淡漠地审视面前这个俊美的男子。
这便是古宛丝的儿子,果然是个好相貌,纵然未必是天下第一,至少在国无人及得上。
虽然墨琛待在国六年但极少进宫,祖后更是由于某些原因深居简出,故而此番居然是两人第一次碰面。
“那就奇怪了,你是如何认出本宫?”
墨琛声音同神色一般淡然:“其他妃嫔怕是没有这等仪仗。”
祖含玉勾勾唇角:“按道理你该称呼本宫一声母后才是,你大概不知,你生母与本宫当年是十分要好的姐妹。”
墨琛眸中微有波动:“本王贵为大康王爷,祖后莫要高攀。”
“呵呵。”祖含玉轻笑,表情讥讽,“果然是翅膀硬了,你不只模样就连脾气也很像她。”
墨琛不喜不悲,将目光移到领路太监身上:“还愣着作甚?”
“这”
领路太监面露难色,偷偷瞥一眼祖后。
祖含玉对他挥挥手:“下去。”
领路太监连忙点头,从旁退走。
墨琛眯起眼:“祖后这是何意?本王难道连面见贵国皇帝的资格都没有?”
他身后的古十七与古十九同时往前一步,紧跟墨琛身后,警惕地看向祖含玉。
祖含玉浑然不在意二人举动,反而逼近墨琛一步,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她凑近轻声道:“墨琛,休要狐假虎威,若真撕破脸皮,你猜康国会不会保你?”
香粉刺鼻,墨琛下意识皱眉,可听完祖含玉的话后却倏地轻笑,笑容绽放容颜极美,连祖后都不由怔了一怔。
“来之前尚有许多猜疑,虽然没见到他,但是得多谢你这么沉不住气。”墨琛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本王迟早会弄明白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祖含玉眼神变冷,刚要出言却见墨琛后退一步,朗声道:“既然皇帝陛下龙体抱恙,本王改日再来拜见。告辞。”
言罢领着身后二个侍卫扬长而去。
祖含玉看着墨琛离去的方向,面色变幻许久,始终想不明白墨琛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眼见人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外。
“古家姐姐,我倒有点羡慕你生出这么个好儿子。只可惜,越出色的人越活不长久,你当初不正是这样?”
她轻喃,似自言自语。
国皇宫。甘露宫。
此时的甘露宫正殿内,歌舞靡靡,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绕梁。
殿内正中央摆放一座莲瓣琉璃香炉,在烛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炉口燃着不知名的香,云雾缭绕,香气馥郁。
大殿四周银红霞影纱高悬,人影掠过风起纱动,飘然若仙境。端的是纸醉金迷,穷奢极侈。
越过乱人眼的莺莺燕燕,大殿上首的腾龙黄金椅上,斜靠着的,正是对外号称重病不起的帝墨向天。
原来他根本没有在寿正宫,而是在甘露宫中。
帝披头散发,衣襟敞开,露出略带臃肿的胸腹,他两鬓微白可见年岁不轻,但从轮廓五官仍能看出此人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子。
他一手拥着个秀美女子,另一手握着琉璃盏,仰头一饮而尽。
待他抹去嘴角一点腥红,怀中的秀美女子急忙端起酒壶为他再次斟满。
帝似乎十分满意,大手在女子胸口揉搓两下,继续饮尽。
女子对他的这番举动似乎惊恐大于羞涩,她硬挤出个笑容:“陛下,这壶已经空了,珠兰为您再换一壶可好?”
适才还好端端的帝,蓦地将琉璃盏掷于地下。
“咣当!”
前头的歌舞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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