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子府的墨弘当下找来都勒。他虽贪恋女色,才华却是有的,尤擅丹青。
墨弘脑中回忆着那女子相貌,将她画了下来,再三端详确认已有七八分相似方才住笔。
“你派人去飞羽宫查查这女子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查到之后回来禀报。”他将画卷起,递给都勒。
都勒是墨弘的贴身太监,闻言面露难色,这画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墨弘见他半天没动作,不由恼怒起来:“怎么?本宫已经使唤不动你了?”
都勒连道不敢,赶忙伸手接过这烫手山芋,苦着脸道:“五殿下,皇后娘娘可是再三嘱咐过,千万别再让您往府里头再添人了,如今外头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您就”
“住口!”墨弘勃然大怒,“本宫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见都勒愁眉苦脸的模样,他眼珠转了转,态度缓和了些:“放心,就这一个,只要将她弄进府中,三个月不,半年内府中绝不再添人,如何?”
都勒面色大喜:“喏,奴婢一定替殿下找到这位姑娘!”
沈贵妃自然对这段插曲一无所知。
直到墨延酒醒离宫,她方有时间细问芍安对西奈苏灵的安排。
得知她机灵地将人暂时搁在偏殿,沈贵妃满意地点点头:“这事做的不错,那女子样貌确实不错,万一被墨弘瞧见,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芍安恭顺道:“都是娘娘平日里的教导,奴婢不敢居功。”
见沈贵妃心情不错,芍安试探着问:“娘娘可要召见她?”
沈贵妃嘴角翘起,笑地诡异:“还不是时候,且将她晾上一晾,本宫已经好些日子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该去多走动走动才是。”
国后宫。中安宫。
“启禀祖后,沈贵妃求见。”
祖含玉正在拆卸凤钗的手停住,眉头皱起:“都这个时辰了,她来做什么?”
宫婢低下头:“奴婢不知。”
祖含玉略一沉思,将凤钗重新戴好,扬扬手:“传。”
“喏。”
少顷,衣着朴素的沈贵妃袅娜而入,未语人先笑:“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祖含玉端坐椅子上斜睨她一眼,冷笑道:“往常不都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今日是刮的哪门子妖风?”
沈贵妃笑得柔媚:“娘娘哪儿的话,自打谦儿过世,臣妾茶饭不思,身子骨都拖垮了。好些年没来给娘娘请安,心里委实难安啊。”
祖含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我之间还需打哑谜?本宫瞧不见你心中欢喜得紧。你今日这般放低姿态,定是有所求,你是打算继续兜圈子,还是直说?”
沈贵妃掩住嘴,轻瞟一眼祖含玉身后的宫婢。
祖含玉目光微凝,冲那宫婢摆了摆手。
宫婢福身退下后,沈贵妃笑容渐渐隐去,凑近祖含玉压低声音:“祖姐姐,自打那件事后我便没有这般叫过你,今日妹妹有事相求,还望祖姐姐念及曾经情分,帮妹妹一把。”
当沈贵妃说到“那件事”的时候,祖含玉的目光已经转冷,寒光隐现。
“沈婕,是谁给你的胆子,难道是刚从别关回来的墨延?你想要挟本宫?”她的声音阴冷,语调低沉。
沈贵妃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反应:“祖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哪敢要挟,不过是请求罢了。”
见祖含玉不为所动,她咬了咬牙。
“祖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谦儿到底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当初谦儿借我的力,不过是杀了那小杂种的一个侍卫,他居然就敢要谦儿抵命。”
沈贵妃满目恨意,咬牙切齿道,“对,我恨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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