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昨日夜里。
离开祈夫人毡帐后,左滴马不停蹄地奔回墨琛的驻地。
“怎么样?事成了?”
墨琛果然并未歇息,正在等待左滴归来,毕竟她是头一回做这等事,怕她难以适应。
左滴摇了摇头,摘下蒙面巾,沉声道:“此事有古怪。”
墨琛皱眉:“古怪?你的意思是,达拉讷敏撒谎?”
“讷敏是不是撒谎我不知道,但祈夫人非但不像她说的那般高深莫测,反而一心求死,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琛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你想怎么做?”
左滴忽然翘起嘴角,调皮地冲墨琛眨眨眼睛:“明天陪我演场戏吧。”
墨琛被她突如其来的俏皮闪花了眼,俊颜微红,轻咳一声:“自然都依你。”
“顺便将十九借我一用,再让呼格准备点东西。”左滴撩人而不自知,继续嘱咐道。
“行。”
回到毡帐中。
左滴面对达拉朝鲁与塔娜的指责面不改色,苦口婆心道:“我并非中伤,而是出于好意,奈何你等不领情。你们说的祈夫人,难道也是医者不成?”
塔娜噎住,半晌才道:“自c自然不是。”
“那不就结了,她不是医者如何会医病?况且,”左滴语气一变,有些不屑道,“你自己适才都承认了,他的确有过病。”
塔娜无助地看向达拉朝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奴婢一时口误,族长莫要相信他们。”
达拉朝鲁却从适才的盛怒中慢慢冷静下来,塔娜的话他听见了,不免有些狐疑。
自己的儿子曾经得过病?为何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一无所知。
至于达拉讷敏与达拉少布,早已看傻了眼,呆呆地做个看客。
“塔娜,宝银得过什么病?”达拉朝鲁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
达拉讷敏猜的没错,早年间他的确想将少布立为少族长,但近几年随着宝银年岁渐大,加上祈夫人的枕边风,他心目中的少族长早已换人,只待宝银再长大些便会召开长老会议。
可他纵使再宠爱祈夫人,再疼爱宝银,却不会忘记自己身为族长的责任。
达拉部未来的族长,可以不是最优秀最出色的,但必须是健康的。只有健康的男子,才能率领全族人在草原上生存下去。
这其中的道理达拉朝鲁懂,塔娜自然也懂。
故而她心中十分焦急,恨不得适才根本没有说过话,若因此让宝银失去了少族长的位置
“宝银少爷幼年得过风寒,但是早就痊愈,如今比牛犊还要强壮。”塔娜急中生智地辩解道。
“风寒?”
达拉朝鲁将信将疑,若只是得过风寒倒也问题不大。
左滴冷眼旁观这二人的举动,时不时偷瞄一眼毡帐外,心中同样有些焦急,不知道还能拖这些人多久。
蓦地,她眼睛一亮,呼格拎着木桶从帐门走进,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塔娜见族长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话,还来不及松口气,突然心脏突突地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你又是谁?不经通报竟敢擅入,也不请安?!”
看着高壮的呼格目中无人的大踏步走进,达拉朝鲁气的七窍生烟。
呼格冷冷地看他一眼,昂着头道:“巴旗部的勇士从不向任何人低头,莫说区区达拉部的族长,就算当今天子在这,又能将呼格如何?”
达拉朝鲁再次噎住,差点憋出内伤,他瞅瞅呼格不屑一顾的表情,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懑。
巴旗部的威名响彻草原,他知道,只有巴旗部最顶尖的勇士才有这般胆量与气魄,惹不起啊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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