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达拉朝鲁喃喃道。
没想到会被祈夫人推开,更没想到她竟要终生侍奉天神,只为报答眼前这个女子。
左滴见祈夫人只是跪拜在地,并无开口之意,只好自己来解释。
“事情要从昨夜说起”
左滴为了将讷敏摘出去,故意略去讷敏请求她杀死祈夫人那段。
只道机缘巧合下救出讷敏,得知她要回到部落便一路同行,路上从她口中得知祈夫人掌管族中萨满,所以为救红蝶起意夜探。
谁料却被祈夫人误认为是前来行刺的杀手,她察觉出祈夫人有求死之意,心生疑惑。
按理说祈夫人如此疼爱幼子,就算为了不让他失去母亲也不该有如此强烈的轻生之意。
况且,左滴还在她脖颈上发现了奇怪的红点。
“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一种妖魔,需人血才能续命,人血就相当于他们的食物。而那种妖魔惯从人脖颈处下口,留下的齿痕刚好跟祈夫人脖颈上的吻合。”
左滴这样解释道。
其实回到驻地跟墨琛交谈时,左滴已经有所猜测。
祈夫人等她来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计划,她大概从宝银的话里得知有这样一伙人来到了布坝,这伙人还发现了宝银的异常,所以才会出言试探。
得知此事后,祈夫人并没有告诉塔娜,而是暗自解开面巾。
她的确有求死之意,这么多年来的血食生涯,她早已痛苦不堪,可在塔娜的严密控制下,她连寻死都做不到。
她想若来人能直接杀了她倒是一了百了,若来人改了主意不杀她,那定然是心智聪颖之辈,说不定就能从她脖颈上的伤口发现些什么。
左滴的确注意到了她脖颈上的奇怪伤口,当时脑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吸血鬼不得不说,塔娜的情况的确有点像。
“夫人,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真没想到塔娜竟然是头妖魔”
达拉朝鲁面色煞白,地上那人曾经还与他同床共枕,甚至想到此处,他差点当场呕出来。
祈夫人听到此处,慢慢抬起头来,她伸出手将面上的面巾缓缓摘下,露出姣好的面庞。
大家清楚看到,她优美雪白的脖颈上,数个鲜红的血点凝在上头,看上去格外醒目。
“姑娘心智过人,是阿祈之幸。”祈夫人慢声道。
她抬起头来凝视着达拉朝鲁,语调平静,“族长,这些年来阿祈不止一次在您面前摘下面巾,您却除了夸赞阿祈貌美,从未问过一句。”
达拉朝鲁身子一震,有些愧疚地垂下头。
祈夫人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族长,我有些事想跟恩人单独谈,不知可行?”
达拉朝鲁愧疚道:“夫人说什么都行,都依你,我这就离去,你们就在此处谈。”
他刚要招呼其他人都离开,只听祈夫人继续道:“讷敏与少布也留下。”
“你”
达拉朝鲁的眼中闪过受伤之色,就连女儿与儿子都能留下,他却不行。
“都依你吧。”
达拉朝鲁长叹口气,在旁边侍卫的搀扶下蹒跚离去,身形佝偻,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墨琛交代古十九与呼格看住被水绳捆住的塔娜,几人复又回到毡帐内。
讷敏看着祈夫人,神色十分复杂,她痛恨这人恨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祈夫人慢条斯理地坐下,她看看众人苦涩道:“并非我高傲,这些年来我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故而越来越慢吞。”
左滴点点头表示理解:“就算夫人不说,我也有些疑惑想问你。”
祈夫人微微一笑:“不管恩人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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