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坝。
谢过门外的两个侍卫,左滴与墨琛一道走进这座奇特的铁帐。
刚进到内里,左滴不由将眉头紧紧颦起,立刻掩住口鼻,扑面而来的浓厚血腥味差点让她当场呕出来。
沉稳如墨琛都没忍住,跟她做出了同样的举动,可见这味道有多难闻。
这座帐子与其说是铁帐,不如直接称呼铁笼更形象。
除了没有间隙,可不正像个铁制的牢笼。
最中央是一根实心铁柱,上头缠着黑粗铁链,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塔娜紧紧捆在上头。
守在塔娜边上的是古十九,只见他早已撕下衣角将面掩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头。
见左滴与主子走进来,他迎上来道:“呼格大哥去照看红蝶,属下一直守在这,她并未试图脱困,只是口口声声要血。”
左滴有些同情地看他,瓮声瓮气道:“难为你了,被熏了这么久,我们有话要问她,你且出去缓缓吧。”
古十九向来无甚表情的面上竟然浮现一丝欣喜,可见委实遭罪不轻。
墨琛跟着点头:“去吧。”
他拱拱手:“喏。”
待古十九离开,左滴方细细打量呲牙咧嘴的塔娜。
外头的侍卫果然没说错,看她现在的模样,哪里还算个人?野兽都没这么狰狞。
“塔娜,你可还认得我。”左滴试探道。
“嘶血”
塔娜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嘴角还不住流淌着黄色的唾液,看上去十分恶心。
左滴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现她的眼中根本没有焦距。
“她现在怕是只剩下了本能。”试探过后,左滴惋惜道。
墨琛皱眉:“那便没法盘问了。”
左滴渐渐适应了些里头的气味,放下手围着她转了两圈,蓦地心念一动,缓缓道:“也许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
左滴眯起眼睛,从袖口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迅速划破指尖。
一滴圆润鲜红的血珠霎时凝结在她白净的指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墨琛脸色一变,连忙喝止。
左滴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塔娜道:“别急,你看她。”
墨琛愠怒地瞪她一眼,扭头去看塔娜,登时呆住。
之前还“目中无人”的塔娜,突然变得疯狂起来,浑身的铁链随着她的挣扎咔咔作响,像是快要崩断。
塔娜挣扎地将头往前伸,目标正是左滴的指尖,或者说,是她指尖的一滴血珠。
“我的血可是好东西,喂给你真是浪费了。”
左滴撇撇嘴,将手一弹。那颗血珠划了道弧线,不偏不倚恰好落入塔娜大张的口中。
“就算要试也用我的,干吗要弄伤自己?”墨琛仍旧语气忿忿。
左滴笑嘻嘻地将手伸到他面前,左右翻了翻:“看,一点伤口都没有,我可是异人啊。”
墨琛定睛看去,莹白的柔荑干干净净,的确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这才放下心,同时暗叹异人果然非同凡响。
血珠落入塔娜口中,像是点中她的穴道。
她浑身一震,顿时动也不动地仿佛变成一尊雕像。
少顷,塔娜眼中红色渐渐褪去,眼白重新出现,早已布满整张脸的血线也好似有生命般蜿蜒回缩,露出她原本的样貌。
“一滴血就有这么大的功效。”
墨琛吃惊地张大嘴,这时才相信左滴所说,她的血确实是好东西。
左滴一眨不眨地盯着塔娜,将她迷醉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不可遏制地联想到一些事。
当初祝心生命垂危,隆真骗她以血浇灌,这才将祝心的小命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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