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
天刚拂晓,红日初升。
邕都的民众吃惊地发现,乌压压的大军自皇城而出,沿着保崇街直奔城外。
铮亮的甲胄在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锋利的弯刀别在腰间,壮硕的战马鼻孔中喷着白气,兵强马壮不外如是。
领头的并非巴虎勒,而是禁军统领史同光。
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在墨弘下达出兵命令之后,巴虎勒居然主动推举了史同光。
众人纷纷大吃一惊,这根本就是送上门来的战功,巴虎勒却拱手让人,怎能不叫人吃惊。
史同光自然一口应下,禁军向来被人看作鸡肋般的存在,更被称为皇宫花瓶,如今平白得到一个捞战功的机会,怕是只有傻瓜才会拒绝。
于是乎,史同光领着自己统领的禁卫军,外加从巴虎勒嘴里抠出来的一千铁甲卫,选择大张旗鼓的出城迎敌。
与此同时,被人称作傻子的巴虎勒,却一脸阴沉的待在自己府里。
“老爷,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要让给旁人?”
说话的是巴虎勒的夫人扎林姗,因其出身六大部中的扎林部,在族里多少也有点地位,倒是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没有发言权。
“你懂什么?”
让扎林姗吃惊的是,平日里即便不是言听计从却也能好言相向的夫君,竟然直接将她顶了回来。
“老爷忧心什么事,不妨说给妾身听听,就算妾身帮不上什么忙,好歹还有个娘家在后头不是?”
扎林姗没恼没怒,夫妻数十年,她对巴虎勒再了解不过。
巴虎勒顿住,这才想到夫人的出身,他想了想闷声道:“阿古达木死了,左相人也失踪了。阿姗,这回咱们怕是站错队了。”
扎林姗皱起眉头,阿古达木不过是个亲卫队长,死了便死了有什么打紧。至于左相,他酷爱寻花问柳,一大把年纪了却是个老不修,保不准正在哪个小娘皮身上快活逍遥,夫君真是越活胆越小。
“夫君莫要烦忧,既然你担心墨琛是块不好啃的骨头,横竖已经让史统领去了不是?刚好拿他探探路。再不济顶多妾身豁出脸皮回趟部落,想我扎林部富可敌国,纵使出不了兵总能出财,买通几个手里握着兵权的将领又有何难?”
扎林姗说的胸有成竹,倒是给巴虎勒提了个醒。
事关皇族家务事,那些手握重病的兵头个个老奸巨猾,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一个站出来的,生怕表错忠心惹祸上身,但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快,备马,我要进宫面圣。”
思及此,巴虎勒直接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开始吆喝。
扎林姗目送夫君离去的身影,笑容很是满足,纵使夫君纳再多妾室又如何,真正得用的,不还是她这个正室?
“来人,替我休书一封,请扎林晃长老前来府中一叙。”
……
城外。
四个人影站在临时建立的高台上,脸色肃穆的望着邕都的方向。
前头两个分别是墨琛与左渐,后面的则是杭日勒与达拉讷敏。
达拉讷敏一改夜探天牢时的弱不经风,文静的面庞上挂着不符合她身份的坚毅:“殿下,您确定要让复生卫单独迎敌?那可是您的杀手锏。”
杭日勒亦是看着墨琛,显然也有同样的疑问。
墨琛嘴角微微翘起,杀手锏?他真正的杀手锏还未到来。
“前几日的火攻让贵部都有不少的伤亡,既然是本宫要夺位,自然该由本宫的亲卫来打响第一战。”墨琛淡淡道。
杭日勒先是恍悟,继而有些崇拜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
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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