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浅显的基础,道牧还能应付自如。问题愈来愈深奥,道牧仅凭爷爷留给的笔记擅自揣摩。
时间于指尖流逝,在心未留痕迹。
道牧聚精会神答题,不觉间,已过一个时辰,身后何时站人,都不自觉。
“你,起来!”国字脸青年一手抓起道牧放在手廓的手,粗手紧握如钳,抓得印处失血泛白,其他地方却又积血通红。
道牧从答题中回过神,回头望目,心知麻烦终来。
“放手。”道牧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如常。
这语气配道牧那双红玛瑙眼眸,却给国字脸青年心灵,造成巨大冲击,遂松开粗手。
“童卓,何事闹吵?”监考使皱眉,环顾他人,好似跟他无关那般,“轻言轻语,莫要影响其他考生。”声音随意,如随口脱出,却带久居位的威势。
不少考生,闻动静而抬头注目,亦有些人看道牧几眼,又低头答题。
“莫长老,弟子发觉,此人作弊嫌疑极大。”童卓口含浩然气。
顿时引来全场考生瞩目,掀起议论潮,声音如苍蝇般,嗡鸣不停。
众目睽睽之下,童卓两手将桌面石板抬起,以背面示给监考使看。石板底部粘有一片玉符,监考使抬手一招,石板飞来手中,掀下玉牌端详。须臾后,监考使抬头望道牧,“你有什么话说?”
“莫家,童家”道牧望几眼监考使,再回头望童卓,“有点意思。”内心轻蔑表露无疑,三言两语,耐人寻味。
“就这些?”监考使眉头微皱,心觉道牧的反应太过反常,根本不符合情报所描述那般。
“莫长老,你还想让我说什么?”道牧闻言,咧嘴嗤笑出声,“你大可告诉我,我再给你复述一遍,就是。”
“童卓!”监考使的脸,转瞬阴郁,“带领几个弟子,将道牧押入裁决地牢,静待发落。”
“莫家,你们太过了!”候大壮终难忍住,拍案而起。
熊眸怒视监考使,沉闷的咆哮声,席卷四面八荒,犹如晴空一道旱雷,响彻震天。
“大壮!”道牧回眸轻喝,摇头阻止候大壮,“莫冲动,冲动是魔鬼。”
候大壮闻言,登时愣一下,心觉自己耳朵是不是生了毛病。
这话从道牧口中脱出,怎觉得有点刺耳,有点怪。候大壮心中本有大堆怒话,被道牧这么一叱,全给忘了,大脑趋于空白。
不知为何,道牧不慌不乱,尽管这一切非他所预料,却有种莫名自信在胸,不畏前方未知。道牧犹一乖宝宝,服从羁押,很快消失在人们视野。
“好淡定的犯人。”童卓和几个同伴面面相视,不无惊讶。
跨入域门,再临织天府圣地。
童卓含指吹哨,招来一头银鹏,遮天蔽日,展翅足有百丈宽,振翅而高飞,一次十余里。
道牧饶有兴致,俯瞰下界美景,张开双臂,衣袍猎猎,只觉血液在沸腾,在怒啸。
“织府弗如何,牧山绿未央。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仙云,决眦入灵鸟。自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道牧立于鹏翅长吟,胸含一口热血,不惧前方艰险,反觉欢愉难耐。
“服!今日一见,你果非常人。”一弟子对道牧竖起大拇指,“我姐常拿我与你对比,时常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一开始很不屑,直至得知你为黄泛筱,怒杀莫墨”
“你为童頔的弟弟?”道牧回望青年,见他与童頔到有二三分相似。
“你好,叫我童咏。”青年嗅气未干,却比道牧长得老成些许,只怕年长道牧二三岁,“谢谢你,救了我姐和莫琪姐。”
道牧见童咏说到莫琪时,语气有些异样,心情大好之际,心生八卦之火。见他倒退几步,一把搂住童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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