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笑着笑着,眼眶慢慢泛红,眼里凝起了泪珠:“等到我们有了小花园之后,我就一直种着这么一株曼陀罗。可是朵拉,花还是那株花,人怎么就不是那个人了呢?”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在脸庞上。
安朵拉心疼地望着她,低声说道:“他现在很多人在表达感情的时候,都会用上永远这个词,但可能不久之后,当初说过永远的两个人就会分道扬镳。导致现在的人说‘永远’这个词越来越廉价。但我觉得不是,不能因为两人日后的分开就下定结论说当初两人不是真心。我相信那些分开的恋人,在当初说出誓言的时候,是真心的。”
徐母扭头望她,泪珠闪闪,显得她此刻的表情既无辜又有些楚楚可怜:“那说过的话,不需要负责任的吗?说好的永远,少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不算。既然不能做到,当初为什么要承诺呢?”
安朵拉叹了口气,将她微微地抱进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所以他们确实错了,他们只基于当下的情感和内心的冲动而做出承诺,还天真地以为做到永远,很简单。我只是想说,不能因此而否定他们当初的那份衷情,至少表示他们在那一刻是真的有把永远考虑进去的。”
她松开徐母,低头帮她抹掉落到下巴的泪珠:“我相信爸在送出那束花的时候,讲的那些话,那一刻他是真心的。”
徐母扯开一抹笑:“是吧至少真心过”
“晨曦都没给我送过花呢!看来今晚回去,我要好好跟他谈谈。”安朵拉故作严肃,把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徐母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嗯,那他太过分了,今晚回去,要好好地振振妻纲。”
两人相视而笑,安朵拉揉了揉徐母的头,笑着牵着她的手回到了别墅内。
当天晚上,徐母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还特地下厨给安朵拉做了一个菜,说她最近瘦的很,得赶紧补回来。又扭头责怪徐晨曦回徐宅也不提前说,不然她就准备一盅补汤了。
徐晨曦低头看着杂志,嘴上不发一语,心中却叫苦:安朵拉千叮万嘱不要提前跟徐母说要回家,她不想喝那加了十几种药材味道酸爽的十全大补汤。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老婆,他也很难做,只能屈服在安朵拉的淫威之下。
安朵拉笑着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朝徐晨曦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很好,被盘问到这个地步,也没有把自己给卖了,今晚回去给他做个睡前按摩,作为奖励。
三人正聚在餐桌前打算吃饭,徐父领着徐枕眠下了楼,走到了饭厅。
徐母面上的笑容一滞,接着又拉开椅子,没有说话,直接坐下。
安朵拉朝徐枕眠望去,她似乎毫不在意徐母对她的态度,只是默默地拉开离徐母最远的椅子,然后安静地坐下,朝递给她筷子的安朵拉点点头表示感谢,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
徐父偶尔偷瞄一下徐母,然徐母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徐父一个正眼,安朵拉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只觉得第一次在徐家吃饭,是这么难熬。
徐母却开口了:“朵拉,你之前的家人认亲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她虽在外旅游,心中也还是牵挂着安朵拉,每天晚上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打开微博,看与安朵拉有关的消息,于是她对于安朵拉的认亲事情也只是跟媒体一样,了解了个外表,但内幕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没事了,妈,都解决了。权臣自杀后,李娟就把事情全招了。并且把权飞做的事情也供了出来。虽然权飞不承认,但结合李娟的证言以及其他的一些证据,权飞犯的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过些日子这个案子也会开庭了。”
徐母觉得很心疼:“开庭你就不去了吧?”
安朵拉点点头:“我就不去了,要作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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